他的思维有些跳脱。
琳琳从小书包里翻出了平板电脑,自娱自乐地玩起了黄金矿工。
迟觅倒是没想过要听他自我介绍。
她只是对未知的过去,感到不安。
转头看向他的轮椅,她犹犹豫豫,“你的腿……”
这轮椅,和封绮柔那个还挺像。
一看就很贵,很高级。
罗因苦笑着,耸了耸肩,说:“几年前出了车祸,断了。”
迟觅满心惶恐,没敢再说话。
罗因略带探寻地看了过来,脑袋缓慢地凑近她。
他微微瞪大眼睛,“看来,你真不记得了啊……”
如今的迟觅,真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有些窘迫,“我、我的记忆,只到十七岁……”
罗因愕然,“啊?”
很快,他又莞尔一笑。
“怪不得,你现在整个人气色都变了!”
“看来,人最重要的,还是得有一颗年轻的心。”
迟觅没想到,他性格这么随和。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台上的宋寒,终于结束了他的演出。
宋寒收好小提琴,陪着琳琳去了池塘看锦鲤。
迟觅推着罗因,在互助中心的后面的公园闲逛起来。
随着他的解释,她对当年的事情,也有了清晰的轮廓。
罗因只比他小三岁。
也就是说,迟正余背叛安望宁,很早的事情。
安望宁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但她对迟正余并不苛刻,甚至很大方。
他能做个体贴入微的好父亲,这个家就是幸福的家。
可男人,本身就是野心勃勃的生物。
什么温柔和蔼的好父亲,在别人眼里——
他就是个吃软饭的。
迟正余为了做好安望宁背后的男人,放弃了音乐梦想。
甚至,还放弃了拥有一个儿子。
一个没有儿子的男人,还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能称作是男人吗?
迟正余过得很纠结。
满腹愁苦的他,遇见了温柔贤惠的罗彩萍。
从此,他就过上了两个家的生活。
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兴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对迟觅一直都很宠爱。
因为他是个有负罪感的父亲。
迟正余在保密工作方面,也一直很谨慎。
更何况,安望宁很忙,没空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