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卫则几人便不约而同的看向成阔,急切的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情绪表现,可大家失望了。
成阔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的说道:“合情合理,成弘此次却是任意妄为犯下了大错,于公于私父亲都不会轻饶了他,这第一条让成弘离开越州不是难事。不过这第二条,不再插手晋安之事,恕在下直言,光凭一个成弘还不够分量。”
张简道:“那令舒以为什么才够分量?”
成阔饶有兴趣的问道:“比起钱财和权势这些,我更好奇你们是如何做到能硬碰硬击败成弘的?”
张简道:“其中缘由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我提的第二个条件。。。。。。。”
成阔道:“诸位,此事牵扯到我族中利益甚大,非是我成阔一人便可扛下,我们双方心中皆是希望不伤和气的了结此事,可你们总要给我一些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好让我回去有个交代吧。”
张简道:“好!令舒为人我们自是信得过,那我也就不再让令舒为难了。这次之所以能吃定了成弘,便是因为我们掌握了一种新的制盐方法。”
此话一出,从始至终都是波澜不惊的成阔也不禁动容了。
成阔咽了几口口水,定了定神干笑道:“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了,但此事还真是让人吃惊。有了如此良法,卫太守以后怕是要财源广进喽。”
张简道:“令舒,若是以此法为礼,可否安成氏众人之心?”
();() 成阔终于绷不住了,身体微微前倾惊讶道:“此话当真?道真莫不是戏耍我吧?”
张简看向卫则,卫则正色道:“只要令舒敢保证此事到此为止双方日后不再掀旧账,新制盐法双手奉送。”
成阔扶着案沿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着:“卫太守若是真肯割爱,在下以成氏百年声誉保证此事到此为止,今后绝不再攀扯。”
来之前成阔还在为晋安之事该如何收场而担忧,可万万没想到卫则居然会舍得付出如此代价,自己这颗心总算是能放下来了。
随后卫则和成阔互相签下了约定文书,双方约定卫则一方交出所有关于成弘的罪证,并在成弘离开越州之后奉上晒盐法,成阔这边则是承诺不再插足晋安,并且也不再追究此事。
文书签订皆大欢喜,成阔起身便要告辞,卫则本想留成阔饮宴可惜被他婉拒了。想想也是,晋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是得马上赶回吴郡。
临走前,成阔指了指案旁自己带来的木匣。
“来的匆忙没什么准备,稍备薄礼不成敬意。好了,诸位。我这便要立刻赶回吴郡,下次若是在扬州相见,阔当备酒迎候。”
“后会有期,告辞!”
几人起身送走了成阔,待回到客厅之时才注意到成阔留下的木匣。
“薄礼?”
“不会是什么珠宝吧?”
“好歹人家也是成氏公子,怎么会那么俗气。”
几人在胡乱猜测,可吴建却不管那个,伸手便直接将其打开,几人伸头好奇的向匣内望去。
“孟朝!”
待看清了匣内之物,几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匣内端端正正放着的不是别物正是几日前不见踪影的孟朝首级。
张简抬起头望向成阔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他为什么会在丰县?真的是管不到或是不想管吗?”
与此同时刚走出太守府的成阔也不禁停住脚步回头望去“卫则、张简有点意思,这次晋安还真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