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迷迷糊糊刚起床,疏影端水进来就告诉了她好消息。
“老爷早早的去请了太医院的医正,医正大人瞧了夫人的脉,说是夫人身子虚弱身边不宜有任何香料,老爷可紧张了,刘妈妈方才过来传话,说是各院以后都不准用熏香。”
高舒颜拍案叫绝!
这个法子昨儿她也想到了,她还正想着去买通一个厉害的江湖郎中,借口禁了府里的香呢,不成想爹爹出手了,太医院的医正最是权威,往后至少在府里,高望秋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看来大哥哥连夜就告诉父亲了。
真好。
“隔壁怎么说?”高舒颜净了面,又漱了口。
疏影及时将帕子递了过去,凑近了些,轻声道,“刘妈妈说完,听欢就被打发出去了,大小姐一个人在里面待了一阵子,然后就让听欢去找门房要了马车,说是去金如意取玉佩去了。”
学了那么久的手艺,就这样一朝作废,可不是要去找主子再寻个别的法子么。
“小姐,咱们是不是就可以缓口气了?”
高舒颜缓缓起身,“不,他们这种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断了一个法子,他们说不定马上会想出更歹毒的一种。”
“那咱们怎么防呢?”
“防?”高舒颜透过窗户往西厢房看去,“防是防不住的。”
“那怎么办?”
“那就不防了!”高舒颜走下脚踏,“给我更衣吧,我去看看母亲。”
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
严氏的病越发严重了,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傍晚,一家人围坐在严氏床边,各个神情担忧非常。
“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香薰也都撤了,母亲怎么还不见好呢!”高舒颜焦急的直抹眼泪。
高望秋坐在高舒颜身后,一直用帕子盖住眼角,抽泣道,“都怪我!怪我给母亲的香囊!一定是它刺激到了母亲!母亲对我这么好,我还不小心伤了母亲!我真是不孝!父亲!您责罚我吧!”
说着,就要起身下跪。
高济皱着眉,叹了口气道,“不怪你,你也是好心,况且刘医正只说不能用香薰,府里日常香薰也不少。”
高敬衍温声道,“妹妹起来吧,地上凉。你做的香囊精巧别致,香味独特,我们都很喜欢。”
“真的么?”高望秋一汪含泪目看起来楚楚可怜。
高舒颜和高敬衡也点头称是。
高望秋这才露出释然的神情来,点头道了声多谢大哥,起身坐回原位。
高敬衡急的原地打转,惹得高相有些焦躁,“你安稳些!都是要科考的人了,怎的还这么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