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散,回营,明日鼓响开始起床。”
此后有饭吃,有地方住,就是不知道要做什么,练兵又不给兵器,不教厮杀,只教走路,着实无聊,每日围着营地跑步,练正步,还要喊一二一,直至第三日,营中派来了任务。
哨子响起,众人急急忙忙穿起衣服开始排队列阵,鼓响了三声,三声之后人未到,杖二十,有人不信邪,试了一次,现在还躺在伤营中,没有俩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苏尚出列。
“报数!”
“一,二,三,四!”
一排十五人,分四排,共三个纵列。
经过两天训练,多多少少有点样子,虽然比不上正规军,起码有型了,现在开始给这些人上上猛药,锻炼这群人的心理素质。
“今日,上头有任务,要到一处庄子去做收尾工作,记住了,期间所看到的不许往外传,你们只负责清洁打扫,明白了没有?”
“明白!”
“好!全体都有,齐步跑!一二一。”
给刘正的时间到了,刘正写了罪己诏布在城中,又给李世民上了一本奏折,奏折中把自己的儿子刘毕如何私藏铠甲,如何勾结鞑子,一一说了出来,深知自己罪虐深重,恳求陛下降下天恩,饶过自己九族之命,自夷三族以正其心,望看在自己忠君爱国的份上,饶过其他族中幼小,又举荐周启文,说他刚正不阿,为人忠义,学识渊博,是一个可塑之才,在泾阳县颇有名声。
这就很可笑,很显然他明白李承乾的意思,提前给李世民通气,要想破格提拔周启文只能通过李世民点头,不然连吏部那关都过不去,这也是体现了皇家特权的重要性,寒门苦读十年,不如李承乾一句话,何其可悲。
刘正将自己的孙子孙女过继给不在五服的表兄,保住了自己的唯一血脉,家族的所有产业也写好文书,事后如实上交朝廷充当国库。
这日,刘正召集了自己的宗族到庄子里聚餐,请来了族中的老祖宗,将自己的三族都请来赴宴,酒足饭饱之后,刘正在酒宴命人给每个人倒上一杯酒,然后开始说致辞,眼含热泪给众人道歉,感谢自己的兄弟,愧对父老乡亲,愧对祖宗。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这喜庆的宴会为何自家的靠山如此悲伤,只见刘正朝众人跪下喊道。
“不孝子孙刘正,敬各位族老兄弟姐妹!”
刘正一口饮掉杯中酒,众人见此也一头雾水,只好拿起手中的酒杯一口饮进,酒饮完之后,刘正自家的兄弟急忙来扶起刘正。
“兄弟为何如此,你乃朝廷命官,乃族中翘楚,更是族中楷模,以后不得如此。”
刘正闻言更是哭的伤心,随着哭声慢慢散开,人群中开始有人倒地。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奶奶!奶奶!你们怎么倒下了?”
“大哥!快过来看,爷爷奶奶倒下了,大哥,我肚子好痛,头好晕。”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
“兄弟,我肚子好痛,酒里有毒,怎么了兄弟?你为什么这样做?”
刘正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倒下,嚎啕大哭,痛,太痛了,心裂肺的痛,痛苦的他抓住自己的头仰天长啸,双手抓下一大把头,眼睛血红,然后拼命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嘴里不停喊着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愧对列祖列宗啊。
下面还剩俩人站着,他们呆呆看着这一切,他们比较靠后,两人没有看到前面生了什么事,犹豫之际没有饮下毒酒,当身边的老人开始倒下的时候,他们就放下手中的毒酒,开始搀扶老人,当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慌了,到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和不远处的族兄,族兄仰头悲切的哭泣,嘴里喊着愧对列祖列宗,不孝之类的话。
这两人,平日里仗着自己堂兄是县令,时不时也仗着权势欺男霸女,从小又有太爷疼爱,自然是顺风顺水,哪里见过这种画面,他们双腿打着摆子来到跟前,用颤抖声音喊道。
“大。。大。。大哥,这。这。这是个怎么回事,为何太爷和父亲母亲都倒下了?”
果然是过惯了舒服的日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太天真了,天真到现在都不知道逃跑,天真也好,一会死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痛苦。
刘正悲凉看着自己两个堂弟。
“去把你们的酒喝了。”
“不,我不喝!喝酒会死的,我知道!”
“你们不喝,你们的孩子都会死。”
“不!不!堂哥,为什么?为什么?你可是县令啊朝廷的官员谁敢杀你?为什么会这样?”
刘正叹息了一声。
“大人,罪臣无法使他们饮酒,望劳驾。”
“嗖”“嗖”
俩人无力倒在刘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