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请问,你怎么关照她的?”
“在精神上支持。”
“你!”
我几乎是愤恨地去拨电话,后悔错信了她。
“放心……”她摆出认为我小题大做的表情,“一定不会有事。出了问题,我请你吃饭。”
吃饭?芳要真有个万一,怎么也补不回来。我现在脑子里塞满了可怕的念头……她无故不上班……绑架……失踪……谋杀……
“喂?”
那边接电话了。
“芳吗?”
“是我。我刚才去找你,你不在。”
“哦,我刚下班。”她在,我安定了一些,“有事吗?你最近怎么样了?”
“我……我……姐姐……”
她从来只叫我“姐”,不叫“姐姐”。果然,她哭起来。声音很压抑,大概捂着嘴,然后立刻转为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听得我心惊不已。
我摔下电话,立刻后悔,怎么也该安慰两句问问原因呀,于是又要去拿电话,想起那哭声,心里却踌躇着,手停在半空。终于缩手转身:
“轻……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对你哭吗?也难怪……你还不知道嘛。”
“我到底不知道什么?说清楚!”
她抬腕看看表:
“时间正好,和我走吧。”
“今天阳光真明媚呀。”她扬着脸,享受地微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带我去哪儿?”
“解释所有这些事呀。亲眼看到比较直观。”
“这到底是……”
“还记得芳姐的字条吗?实在是很奇怪呀。一般人约会,怎么也约个半点一刻的。纸条上的时间,一次4:53,一次4:56,有零有整呀。如果是要和什么人见面,没必要这么精确的。另外就是,两次约会都没有结果。是什么原因呢?猜猜看。”
“你说!”我没心情动脑子。
她笑起来,似乎对我的紧张表示无奈:
“因为两次约会的日子,有一个共同点--天气不好,换言之就是没有太阳。而对方说要给她重要的东西,我觉得其实是要给她‘看’重要的东西,而这东西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出现,还会因为过了几天而改变。会是什么呢?”
她忽然停住脚步。
“怎么不走了?”
“到了。”
“到了?”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马路,比较宽。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时间,所以没有什么车,也没有什么人。路边立着一个橙色像两个勺子的公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