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玲笑嘻嘻道:
“你每次都这么说呐。”
郭无央盯着她,像是在防范什么一般。
谢灵玲眨了眨眼,然后歪头问道:
“你在怕我吗?”
郭无央一下子结巴了起来:
“怎么……怎么可能啊!你不要离我这么近!谢景,管管你姐姐!”
谢景没有理他,只是走到了朱明娇身边,颇为炫耀地说道:
“燕瀛哥哥可是每个月都给我写信。”
朱明娇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燕瀛哥哥也给我写信了!”
谢景淡淡的“哦”了一声,颇为玩味地反问道:
“是吗?”
朱明娇一下子涨红了脸,她绝不承认自己给“燕瀛”写了许多封信,却一封回信都没收到!
丁澜看了一眼朱明娇红彤彤的脸颊,偷偷笑了一下,朱明娇当然不会收到回信了,因为她的信从来就没有寄出去过。
朱禄载安慰道:
“没关系啊,他也没给我写过信。”
朱禄载从未给叶绾写过信,叶绾自然也不会想到给他写信,没准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朱明娇更加生气,跳脚道:
“谁管你啊!”
一旁的郭无汐只是默默地望着燕瀛的小腹位置,然后露出了颇为哀伤的神情。
她又见到了她的意中人,那个游士,她鼓起勇气说出心意,然而他却说他从未以男女之情看待过她,而且他只不过是一个出卖同胞的罪人罢了。
朱禄载瞥到了郭无汐的样子,戳了戳她的胳膊,说道:
“你又在想那个家伙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他不靠谱,而且他是胡人,沾染上胡人肯定没好下场的。”
郭无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皇上也有胡人朋友,且我宣朝已有与胡人交好同化的政令,正是皇后娘娘颁布的,你要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反对她吗?”
朱禄载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憨憨地摸了摸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郭无汐扭过了头,不愿再理他。
燕瀛见宫中大家嬉笑怒骂的样子,愈觉得他们还不如不来。
他们这样只会提醒他怀了身子也是孤身一人,惨绝人寰好不好啊!
……
燕瀛批完这个奏折后,罕见地动了怒,官员们全都如鹌鹑一般低着头,生怕惹怒了这个即将临盆还兢兢业业处理政务的皇后娘娘。
“还不回来?她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众官员将身子缩的更紧了些。
“绮罗·阿巴德已经病逝,又有明云斡旋,胡人归顺之心早已坚定,她还赖在那不走,真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吗?”
燕瀛气急,竟觉得大脑有些昏,忙扶着龙椅坐了下来。
但他却觉得自己身子越不对劲了起来,腹部竟开始一缩一缩地疼痛了起来。
随着液体从他的大腿根部淅淅沥沥流下,燕瀛万分惊恐,忙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