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法突破这个阵法,在白玉腰佩、鸣蝉剑、三清鼎三件法宝上,徘徊许久,终于选择钻进三清鼎。
当它全部钻入三清鼎后,鼎身上,忽然显现几行符咒,通体出温和的光,将黑暗的大瓮照得如旭日晨光。
光芒整整持续了一年,三百六十天,才突然消失。
此时的陈夏,处于无意识的状态,神魂与血肉混合,开始漫长的蛰伏过程。
他就如一颗种子,等待春天,等待雨水。
并不知道宗主的意志已脱离自己,并且进入了三清鼎。
……
二十年时间一晃而过。
大瓮内,血肉,筋骨,神魂,处于离散状态。
一切都静止了,仿佛一罐浓汤,没人搅动,没有生机。
……
五十年,大瓮内依然如一滩死水。
陈夏若此时醒来,定会诧异于自己的形态。
上次瓮葬,七七之数就回归了。
如今竟然还未结束“亡者”状态。
由死转生,还没开始。
现在算什么?这不就是一锅汤吗!
……
七十年眨眼就过了。
聂子钧数次“不经意”间来到外面,惊讶地现,阵法依然处于隐匿状态。
“他到底选择了什么样的瓮葬方式?”
当初两人商定的方法,能减少瓮葬时间,最多六六之数,就能回归。
如今都两个六六之数了。
“这小子,这么笨的吗?”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聂子钧陷入沉思。
当年所定的那套瓮葬方案,经过那么多年的思考,已经是最好的,绝不可能错。
为什么陈夏还不回来?
总不会像苏子义一样,永远留在这里了吧?
“或许他意外受到重伤,导致需要更长的时间。”
聂子钧安慰自己。
他的修为,已轻松提升到元婴中境,在白鹰会获得更大的权利和自由,并不需要常年待在黑熊崖。
于是在附近选了个地方,隐居起来。
并且在瓮葬地周围,秘密设置了个警戒阵法,一旦陈夏回归,他马上就能感应到。
“也许没出什么问题,而是他,改变了方案。”
聂子钧忽然感觉到不爽。
难道他所用的最终方案,都不会跟我讨论吗?
想到陈夏虽然使用了自己提供的地方,却隐藏了传送阵入口,相当于把自己也给防住,不禁有点怏怏。
“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
百年时光匆匆过去。
陈夏上次瓮葬回归,到现在重新回到瓮中,也不过就活动了一百多年。
然而这次,却死亡了那么久。
但这一切都是瓮葬时就安排好的,成与不成,对或是错,都已无法改变。
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