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一年一年磨,铁杵磨成针的早了,也算是这条路没走错;要么,就走捷径。
被强推着走上捷径的人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为了名或利主动走上去的人,功成名就的成了别人的“新捷径”,高不成低不就恍然现自己将一直成为一个无名的“受害者”。
都不可惜。
只有“选择错了”而生的可悲。
6玖年躺在沙上,搭在身上的是成箫买回来的名贵毛毯。
他摸着柔软到不像手织物的触感,忽然觉他也没什么评判别人选择的资格。
一年前他也有没得选的时候。而他也从未觉得自己最终的那个选择就是正确的。
只是他比较幸运而已。
遇上的那个人是成箫,而不是别人。
“行了不说了。今天辛苦了,早点睡。明天下午一点钟的飞机,我提早来接你。”余忆南道。
“嗯,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6玖年将手机随意丢在沙某个角落里,点开了电脑,调出了电影界面。
他没打算现在睡。
他在等成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6玖年就养成了这种习惯。成箫没说不回,他就卧在沙上,只点一个地灯,放一部同行新演的电影,等着成箫回来。
人一开门进屋,他就直喊困,二话不说拖着人进屋睡觉了,也不知道究竟等个什么劲。
但他就是觉得要等。
表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一点半。
6玖年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想给人个消息。
门锁忽然响了响。
6玖年放下手机朝门口看去。
八成是成箫回来了。
他坐起身子等着人开门进来,但大半天过去,门外又没了声响。
他皱了皱眉,下了沙踩上拖鞋,往门口走去。
6玖年趴在猫眼上看了看。从猫眼往外看,通常情况下都能看见6玖年家门外走廊的实况,但不知怎么地,这会儿门外一片黑,还糊,分不清有什么东西。
6玖年有些纳闷。
想了想,他没贸然开门,走回去拿起手机,给成箫拨过去了电话。
电话打通的那一刻,6玖年无奈的叹了口气,捏着手机拖着步子重新走回了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刻,迎他面砸过来了一个巨大人影。
6玖年慌忙伸手去接,手机掉下去砸了他自己的脚,他疼得面色一变,但手上还是稳稳扶着自己肩上的人。
“成箫?喝懵了吗你?”
没人回答6玖年的话。不过不用回答也看得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