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直觉,就能够挑战从小到大的世界观,就能够相信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会被另一个人取代吗?
时秋不太相信,但又好像,没有其他解释了?
“可是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会见过小时候的你呢。”时秋目光看着地板,说道:“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幻觉。”
“……”
“也许吧。”苏清羽没有反驳。
见他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时秋微微放松,也不敢说话了。
时秋不傻,也不瞎。
苏清羽虽然没再说什么,仿佛信了他的鬼话,但除了语言上的让步外,时秋看不出他哪里像是真正信了。
分明没信。
可他什么也没说,没有询问为什么时秋这么特别,没有质问时秋的来历。
时秋当然也不会主动提。
两人默契地安静下来,直到教室出现在眼前。
新的头疼出现了。
远远的,时秋能够看到,自己的同桌就坐在位置上。
时秋:“……”
怎么办,他现在还不想去教室,昨天的那个意外让时秋心里有点别扭。
仿佛心有灵犀,谢周正好也在看走廊,和时秋目光撞上。
“对了,你在盛景那,有什么不开心的吗?”苏清羽问。
时秋感觉对方的视线如有实质,不知道在看什么,他慌乱移开眼:“盛哥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苏清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纠结之时,时秋被人拉走了。
“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啊?”
直到站在一间白日也在营业的酒吧门口,时秋这才茫然问道。
他本来已经要进教室了,忽然徐明一脸着急地冲过来,没说两句话就拉着他出了学院。
着急忙慌的,好像后背被十八只狗追着一样。
徐明也是盛景小团体的一员。
“先进去再说。”徐明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时秋不明就里。
白日里光线足,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灰暗着,过道干净,舞台上也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一路走来,时秋见了好几个打着哈欠的工作人员。
夜色中本妩媚诱惑至极的舞娘装在此时无端透着违和。
舞娘姐姐眼睑下一片青黑,像是被吸了精气神一般,黯淡无神,直到见到了时秋才有了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