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秋秋,我剛一直想問個?問題,但一直忘了問。」
林芝楊咽了咽,「我管溫煦二叔叫二叔,管你叫秋秋……這是不是該改口了。」
「譬如?叫你,二,嬸?」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會場人?員流動?,周慈姝站在不遠處靜靜旁觀。
溫國榮早早便已?抵達,張老面子大,溫家原先?還受過?人?恩惠,張老名義上退休了,但南宜誰不看他?臉色過?活?
無奈從溫珣出現開始,張老便和他?交談甚歡,一刻未離,溫國榮根本沒有機會和張老說上一句話。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空檔,溫國榮俯身:「你陪我一起?去給張老敬敬酒?」
「敬什麼?你弟弟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有心情去趨炎附勢?」
周慈姝臉色不佳,越說越生氣。
溫國榮皺眉:「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大庭觀眾之下,和他?鬧一場?」
「不然呢?你難道一點?血性都沒有嗎?」
「血性?你們女人?什麼都不懂,情情愛愛而?已?,有這麼重要嗎?」溫國榮心煩意亂,再也維持不住體面的面具,「這事本來還沒多大,被你和阿冬一鬧,現在誰不知道?你有時間在這兒教育我還不如?好好教育教育阿冬!」
「怎麼?阿冬是我兒子就不是你兒子啊?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啊,想當年……」
周慈姝正要繼續翻舊帳,溫遇冬從身後出現。
「夠了。」溫遇冬冷冰冰地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溫國榮厭惡地移開目光,「又是一身酒氣。」
他?四處環視,還好這次是私人?會場,沒有狗仔記者,應該不會再被拍到。
前段時間溫遇冬常常在酒吧買醉,團隊管得住他?的事業,管不住他?的生活,周慈姝再怎麼貼心也無法二十四小時陪伴他?。
沒想到就那麼一會,溫遇冬又跑到酒吧借酒消愁,甚至不用狗仔出手,路人?就能把他?正臉拍個?七七八八。
周慈姝在家以淚洗面,卻無濟於事,溫遇冬還是那副受傷的模樣。
「阿冬,怎麼又喝這麼多?一會還要上台表演,這該怎麼辦啊。」周慈姝焦慮著?,眼眶又紅了。
「唱得了,我知道。」
溫國榮:「你知道什麼你知道?這麼重要的場合還敢喝醉?我看你真是瘋了!」
溫遇冬冷眼,「自己都管不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溫國榮:「你!」
溫遇冬懶得再說些?什麼,消失在幕簾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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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令秋和他?一起?走到張老面前。
張老雖然年滿七十,但相當時髦,一身精緻燕尾服,金絲眼鏡,身上還噴有淡淡的香水。
看上去很慈祥,不像外界傳的那般威風凜凜。
張老望著?她,笑眯眯道:「你就是阿珣的女朋友?」
舒令秋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