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間前,江時衍依然語氣冷淡地道了一句,「打電話叫他上次那個管家來。」
說罷,門合上,溫璟倒在床上,這次是衣衫完整的。
江時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床上的人,慢慢翻了個身。
「咚」得一聲,把自己翻到了地上。
嘴裡嚶嚀著,臉色緋紅,不知是燒的,還是酒勁催的。
江時衍靜靜坐著,瞧著地上的人。
外套被他自己脫了去,白襯衫揉搓到了腰上,那白滑皮膚又露了出來。
江時衍冷眸盯著,他不由自主想起那指腹下的手感,薄而有力的肌肉,雖然瘦,但和女人的柔軟完全不同。
某處又有了奇怪的感覺。
挪開視線,喉結動了一下。
其實自己從來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解決欲望,或者說,他很少會對一些軀體產生反應。
那晚原本不想搭理,但看著床上軟成一攤水的人,鬼使神差地解了衣物,覆了上去。
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那天他是被什麼鬼迷了心竅。
不過他當然明白,自己感興的只是他的身體,不是他這個人。
所以他遭遇了什麼,他不關心,更不會心疼。
敲門聲響起,江時衍沒起身,側頭說了聲「進」。
助理帶著醫生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場景,頓住了腳步,「這……」
江時衍指了指床,簡單明了,「把這個笨蛋抬上去。」
「噢噢。」
助理不知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把人搬上床,溫璟很瘦,他沒費什麼力氣。
給人蓋好被子,醫生走過來,知道這是老闆的人,也不敢怠慢,認真觀察了一會兒,摸著額頭問道:「吃了什麼嗎?」
江時衍坐得安穩,靠著沙發背,目光落在床上。
助理正欲開口,便聽見一旁說:「喝了紅酒。」
他還想說什麼,又聽到自家老闆語氣毫無起伏地補充道:「一杯。」
助理一臉黑線。
「他怎麼樣?」助理問。
他知道老闆這人直來直去,常常心裡有情感,也不去表達,不管是厭惡的還是別的,他都表現得極其淡漠。
因此逮住機會替老闆問了句。
江時衍沒言語。
「發燒,身體虛,估計好幾天沒怎麼吃東西了,給他打個退燒針吧,醒了吃點飯,記得不要再飲酒了。」醫生說。
助理自覺道:「那我們……」
他轉頭見老闆風雨不動,改了說辭,「那我迴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