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骜跳上了演武台,内心没有太大的欣喜。从容的从巨子手中接过一个木盘,只见木盘上左右两侧各摆放着一样物品。
左侧是一本竹简,上面用刚劲有力的笔法篆刻出“剑经总要”四个字。
另外一样物品是一块墨玉雕刻的令牌,上面刻着“尚同”二字,看来就是先生他们口中所说的尚同令牌了。
章骜将两件物品收了起来,向着诸位师长依次行礼,台下也在吕景等人的带动下响起了拍手声。
“彩!彩!彩!”
所有去观战的弟子都大声喝彩,气氛到达了高潮。
颁奖结束,章骜跳下来了台,吕景几人纷纷围上来祝贺,章骜点头示意,然后拱了拱手,对着吕景几人说道:
“我先失陪一下。”
随后章骜便把奖品随意的扔给吕景,让他代为保管,而自己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章师弟刚刚获得魁,他要去哪?难道是找个地方偷偷乐去了?”
陈德疑惑的看着章骜离去的背影,开口问道。
“别瞎说,章师弟岂是胜而骄,败而馁的人?”
吕景看了陈德一眼,否定了他的猜测。
陈德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
云海亭
张若站在亭子中,寒风吹动他的衣襟,衣摆也随风飘扬,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怔怔的望着西北方向出神。
“张若师兄,如今已经入冬,山上风大,当心着凉!”
章骜不知何时站到了张若身后,出声规劝道。
“寒风的刺骨,能让人更加的清醒。章师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若没有转身,似乎早就知道章骜要来。
“这里往西北方向望去,一览无遗,是最佳的了望点。”
“师父走了,如今大会也已经落幕,我想去西北边陲的秦池县找他。”
张若看向远方,口中说道。
“……”
章骜张了张口,想要劝阻,却始终没能说出什么。
良久,张若开口:
“章师弟,多谢了。”
“谢我什么?”
章骜疑惑的问道。
当时章骜剑招已经用尽,再无新招,张若如果继续打下去,夺得魁也绝非难事!
可是张若却弃剑了,就算要谢,也是章骜谢他张若才是。
“本来我已经猜到,师父他为了我,可能犯了错,所以巨子才会让他去西北。
为了验证猜想,我早上故意在路上等你,就想是着从你口中知道真相。只是你说了谎,或许是为了顾及我的面子,不过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张若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唉,我出身巴中张氏,被家族排挤,流落街头。饥寒交迫时,幸得师父所救,我待他如师如父,他亦待我如亲子。
参加墨童论剑之前,师父找我谈过,告诉我若取得魁,将来有机会执掌墨家,做墨家新的巨子。
可名利权势于我如浮云,那是师父的梦,不是我的。
我只想待在师父身边,帮他排忧解难,以报答他教养之恩。”
章骜点了点头,感同身受,自己又何尝愿意坐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全力参战只是怕辜负先生和老爹的期望罢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走,现在先生接管了巴中,成为了新的座。我跟先生说一声,你可以继续留在巴中,读书练剑。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升上墨者,留在巴中分会,为墨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