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见她半天没说话,还去打量祁枕书,只以为她不想养娘亲,焦急地提高了声音重复道:“娘亲吃的很少,阿娘不要赶走娘亲。”
“阿娘也要把娘亲养起来。”
糖糖之所以这么着急,全是因为曾经听过好多次原主的叱骂,说迟早有一天休了祁枕书,把她赶出鹿家。
小人的声音又急又尖,祁枕书就算刚才没注意,这会也都听到了。
这可真是尴尬了。
要养她这话说出口,怎么听都有一种变相表白。
她哪里好意思当着祁枕书的面说。
可眼见着再不答应小家伙就会直接哭出来,鹿笙只好硬着头皮应下,“好好好,一起养,一起养。”
说话的时候鹿笙用余光去看祁枕书,见她依旧没回头,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嗯,娘亲吃得少,也很听话。”小人依旧有些担心,又开始掰着手指数着祁枕书的好来,“娘亲还会读书,长得也好看。”
“嗯、嗯。”鹿笙连忙打断她的话,“宝贝,昨天的糖葫芦喜不喜欢呀?”
这一次鹿笙引着话头,巧妙地避开任何与祁枕书有关的话。
过了一会,祁枕书洗好碗,面上一如往常,与她说:“你一会无事的话,就与我一同去质肆还钱。”
第1o章‘奸夫’
秋风阵阵,天边的浮云随风而动,悠悠荡荡。
漫山的草木层层叠叠,郁郁葱葱,溪水自山涧而下,汇入村里的河流。
俩人一同出门,鹿笙见祁枕书无心交谈,也不多话,专心享受着沿途怡然的美景。
再一次路过村口的榕树,远远地鹿笙就听到了树下人们交谈的声音。
“我听说昨儿个有人去鹿家收房子去了?”
“是有这回事,我去瞧了,鹿笙把房子抵给了张三,不过让里正给拦下了。”
“那拦得了一回,还能拦第二回?我瞧她那样子,这房子多半也是保不住。”
“可惜了祁秀才。”
“我看过两天祁秀才就得把她休了。”
“那倒未必,当初要是没有鹿二郎,祁秀才早就让祁大山两口子磋磨死了,哪还有命留着读书考秀才。”
“要不咱赌十文钱的,看她俩能不能和离。”
“不赌不赌。”
“老六,他不跟你赌,我跟你赌,不过咱换个赌法,就压她们几个月能和离,谁猜的时间最近就算谁赢,你看咋样?”
“诶,栓子这个赌法行,我压一个月。”
“那我赌十天。这祁秀才要是脑子灵光,昨天就把和离书给写了。”
“呦,花婶子,你就这么盼着她们早点离了?我看你莫不是有什么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