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缓解,梓妤很快就听闻许嘉玄跟外祖父和二舅舅在吃酒。
陈老夫人这头用过晚饭,两房夫人带着小辈离开,绿茵找了个空隙上前跟梓妤说今天从武安伯府那儿得到的消息。
“是姨太太疏远了世子,世子十岁前都还曾给武安伯府三房送去年节礼,因为姨太太一直没有回应,十岁之后才停了。姨太太疏远世子,就连武安伯老夫人几回想让她走威武侯府的门路,给长子谋个升迁的机会,她都拒绝了,只说如今威武侯另娶,他们林家在侯府跟前没有地位了。”
“为此武安伯老夫人对姨太太不算和善,当初就是因为看在威武侯府份上,才给三子求的娶,结果没达到预期。”
说罢,又靠近梓妤低声说了两句。
梓妤当即皱起了眉头。
“可真”
“假不了。”
“一窝子的混账东西”
梓妤拍着桌子骂了声,小东西正桌子上呢,吓得飞起来“小鱼不要生气。”
绿茵忙够它,抱到怀里“安静,没你事儿。”
小东西这才转转眼珠子,低头梳理羽毛。
梓妤却是低头在沉思,在想许嘉玄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月上中天,许嘉玄喝得微醺,被人引着回到梓妤住的跨院。
月色如水,照在窗柩上留下淡淡的辉光,许嘉玄在陌生的屋子里摸索了会,终于有小丫鬟听到动静掌灯过来。
“表姑爷”她把灯放下,奇怪地道,“奴婢们都以为您会歇在外院,姑娘晚上在老夫人那儿歇的,这屋里就都没掌灯,表姑爷莫怪。”
听到梓妤人不在,许嘉玄的酒意散去一半,晚上一个人躺在这陌生的房子里,碾转反则。
次日,梓妤又在陈家呆了半日,许嘉玄去了北镇抚司,后被喊进宫,正好遇到回京给明德帝请安的方景铄。
方景铄特意在外头等着他,见着人勾肩搭背地要跟他去喝酒。
许嘉玄就想起自己上回去芸娘那儿,被梓妤现,他木着一张脸说“不去,我要去陈家。”
陈家
方景铄奇怪“你媳妇又回陈家了”
他又把人气跑了啊
许嘉玄冷冷扫他一眼,抬腿就走。
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回到好友跟前,问“女人生气了要怎么哄。”
他语又急又快,还压得低低的,根本让人听不清楚。
方景铄啊了声“你说什么”
他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一字一顿地再问“女人生气了要怎么哄”
方景铄睁大眼,抬手指指他“你”下刻笑得惊天动地,引得巡逻的侍卫频频回头。
许嘉玄瞬间就扣住他指着自己的手,往后一掰,疼得他喊了出来。
“放、放手就你这样,谁喜欢你疼疼疼你还想不想听了。”
当然想
许嘉玄总算松开他,两人出宫,来到一处安静的茶肆,许久许嘉玄才从那里离开,然后在长街上逛一圈抱了一堆礼物去陈家。
陈家门房看着怀里一堆东西的表姑爷,摸摸后脑勺说“表姑奶奶回府去了。”
说罢,还探头探脑看他怀里的东西。盒上有什么滴翠堂,丽芳阁的字样,这些好像都是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
哎哟,真看不出来有煞神之名的表姑爷还会给人买胭脂水粉
许嘉玄顶着门房那种想笑不敢笑的目光转身,想起当日见到一个书生在买胭脂,自己还不屑的样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