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拂开那缕丝。
是那样的鲜活动人。
他情不自禁往窗前靠近时,伸手触摸她的影子时。
却现,他刚刚所看到的人影全都消失不见。
就像镜花水月,一场空。
心里有一种空落落,难以抑制又压抑的心情。
突然席卷他整个身子。
很难受。
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跌落坐在石凳上,神情有些恍惚。
他控制不住的站起身子,往屋子里走进去。
看着属于她的东西搬得一干二净,不留下半点痕迹。
心口那位置空得更加难受。
他往靠窗那位置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
恰好能将整个琼玉院看在眼里。
声音哽咽着:“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坐在这里执笔写字,画画了。”
为什么。
他一想到这里,他心口却更加的难受。
他缓缓闭上眼睛,眼睫轻颤着。
喉咙紧。
站起身。
往门外走出去。
脚下情不自禁往偏房走过去。
记得,他刚从边关回来半月时,现这里设了他的牌位。
牌位前有个坛。
她以为三年前自己已经死。
便给他设了一个牌位,给他俸香祈福着。
她那么年轻,在得知自己三前已死的消息并没有出府改嫁,而是留在将军府替他照顾一病不起的祖母,还有娘亲。
替他操持着整个将军府。
她那年才多少岁啊。
十六岁,正是青春好年华,原本她可以出府改嫁。
却为了他,替他照顾家人。
他不敢想象,若是三年前没有她,这顾家哪里还有如今光景。
想起那日她说过的话。
他问她:“为什么,替我设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