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妧并未再继续朝那边走,免得被她的人现,只是摆手,让小婢女在那边清理树枝,一边差人去告知华姝。
宫中之事,哪怕是芝麻大点的小事,都不可掉以轻心。
没事那就更好了。
*
楚泽见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也没去计较,转回头,就见着华姝不知什么时候退出了挺远的,显然是不愿意上马了。
想着,他抬脚下马。
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顺带牵起了她的手,“朕算是现了,皇后也有怕的时候。”他的声音不大,只够华姝听得真切。
话语里满是打趣。
显然是说她刚才急着缩回去的模样,像是受到了惊吓。
华姝被他拉着走,两人来到了遮阳篷下,各坐一边。
“臣妾就当皇上是夸赞臣妾了,不过,是人都有弱点,也有害怕的,皇上稀奇什么?难道皇上是想试试怎么让臣妾害怕吗?”华姝掀起眼皮,满不在乎地说着。
楚泽失笑,“既然皇后如此要求,那就陪朕骑马?”
华姝:“不去。”
拒绝得干脆利落。
楚泽见她低垂着眼眸,自顾自地喝水,像极了在掩盖内心的慌张,忍不住勾唇。
但转念,又觉得珍修仪实在是晦气了些。
若非她突然出现打搅,皇后怕是已经跟着他上了马,如此一来,就算是他帮助皇后克服了一件惧怕之事。
想到这里,楚泽看向她,眼里也多了几分的思绪。
下次,他一定要教会她骑马。
“马通人性,你不惧它,就能慢慢降住它。”楚泽说着,靠在那躺椅上,感受着她刚刚瞧过的风景。
满目尽是枯黄,远处落叶被风席卷吹落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还有几棵树,很是倔强地生长,似乎不愿被风吹落。
微风拂面,楚泽难得觉得身心无比的放松。
仿佛此刻,他是自己,不是那穿着龙袍,背着江山社稷的帝王。
哪怕,只是那么一刻。
华姝同样是靠在那里,享受着难得宁静的时光。
云秀将茶拿下去换一壶,往外面走的时候,就见着了正好走过来的庆嬷嬷。
“嬷嬷,你怎么来了?”云秀说着,她自然是认识她的,是永平侯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
庆嬷嬷凑在云秀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云秀应下,“我这就去禀报娘娘。”
没一会云秀换了壶新茶,蹲在华姝的脚边,手不经意触碰到娘娘的膝盖,抬眸看向自家主子。
华姝垂眸,与她对视,随后又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皇上。
他靠在那里,闭着双眼,呼吸匀称,也不知是不是假寐。
华姝悄然站起身,往那边走了几步,云秀在一旁给娘娘整理裙摆,旋即又小声将庆嬷嬷所言告知。
自然是贤妃之事。
华姝抿唇一笑,她能猜到几分,贤妃已经被折磨得彻夜难眠,要不就是要寻医求药,要不就是驱邪。
“去差人查查,文氏身边可有出现什么可疑之人?”
华姝吩咐着,那双眼里流转着算计。
她倒是希望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