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父亲和母亲早都去世了,我只是偶尔回来一趟。这里平常都是家里的一位老管家会来打理。”
温以言拉开了别墅的黑色雕花铁门,先走了进去,而后回头温柔地望向宁湾。
宁湾顿了片刻,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是个小型的花园,满园馥郁又热烈的红玫瑰鲜活地映入眼帘,将他又带入了昨晚布满玫瑰的卧室。
昏暗的卧室,玫瑰的香气以及苦橘的香气交叠,将宁湾卷进欲望的深涡、包裹进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中。
“这玫瑰,很漂亮吧。我父亲为他爱的人亲手种的。”
温以言温柔的声音唤回了宁湾的心神,他那琥珀色的眼中映着火红的玫瑰,冲淡了眸色的温和,看上去有些怪异,但又莫名的融洽。
“嗯,很漂亮。队长你爸爸肯定很爱你妈妈。”
宁湾下意识地应和着温以言的话,脑内还不自觉地想着江愈的事,脚心不在焉地跟着温以言走了进去。
因而他没有注意到温以言瞥向满园玫瑰时,某种展露出的厌恶。
别墅内果然如温以言所说,空无一人。
宁湾坐在了大厅里的沙上,等着温以言给他送来充电器。
大厅里静悄悄地,头顶上吊着的水晶吊灯向下放射出明亮却冰冷的灯光,照亮了大厅、以及大厅里唯一的人,宁湾。
手机没了电,脑内又都是江愈的宁湾无所事事地开始打量着周围。
突然,他注意到了楼梯角那里排列着的,一副又一副的油画。
不知不觉,宁湾的脚步向前,整个人站到了第一幅油画的面前。
这些油画上全都是一个女人,一个清雅疏离的美丽女人。
她长的很美,但却不是那种五官精致的浓烈美,而是一股自于内心的、气质恬淡的、润物细无声的美。
那五官长的和温以言有六七分像,所以她应该是温以言的妈妈。
但是宁湾又想起了花园外的炙热的火红玫瑰,一瞬之间莫名地觉得她的气质和它们一点都不相符。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一定。
而后,宁湾又往上看着。
然后他就现那油画的情绪就越来越浓烈,清新的冷色调慢慢变成了红黄的暖色调,带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宁湾越看越觉得心悸,他莫名想起了江愈画的那些以他为主人公的油画。
比之江愈那些诡异又梦幻的梦中场景,这些油画更偏向于现实的生活场景。
明明技法不太相同,画的内容也不太相同。
怎么会有一种相似的既视感呢?
宁湾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觉自己又无意识地想起了江愈。
他的眸又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强行把江愈从他的脑海中剔出去。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走神的宁湾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旁边闪去。
结果正好撞到了什么,“啪嗒”一声,地上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随后宁湾感觉身上一股温热袭来,他的衣服就湿透了。
“小湾,你没事吧?都怪我把你吓到了。”
温以言的声音从宁湾的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