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大人,你……」趙盈盈一磚頭的功夫,身側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她餘下的話語戛然而止在喉口,化作由衷的讚嘆,不愧是月神大人,來無影去無蹤。
紅棉進來時,只看見趙盈盈捧著下巴坐在桌案前,眉目間略顯愁思。
「姑娘睡醒啦。」紅棉掩嘴笑,語氣滿是打。十峮1⑤227五二八1她就知道,她家姑娘哪裡是這樣努力的人,做事做著做著睡著,這才是她家姑娘的作風。
趙盈盈沒理會紅棉的打,還在為自己只能這樣累一輩子而略顯惆悵。
紅棉將窗合上,又給趙盈盈取了件衣裳披上:「夜裡風冷,姑娘還是多穿一件吧。」
趙盈盈攏了攏衣裳,視線落在眼前的空盤子上,愧疚感再次湧上心頭。
紅棉還以為她是因為沒成功而難過,寬慰道:「姑娘別傷心,還有二十多日呢,姑娘總能在蕭二公子回來前成功的。」
趙盈盈也懶得解釋,只說讓紅棉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霍憑景在房頂上聽著主僕二人的對話,蕭二公子?是她那未婚夫?
聽朝南說,她那未婚夫是個不錯的,既然如此,想必縱然日後她遇上什麼些禍事,亦能護她周全。不至於像他娘那般,家破人亡。
不過,那如意糕還是別做給她那未婚夫吃了。這樣難吃,難保不會被嫌棄。
霍憑景悄然離開。
朝南來送藥時,正好撞見霍憑景回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家大人肯定有秘密。
「大人。」朝南將藥放下,有些好奇地問,「大人方才去哪裡了?」
霍憑景睨他一眼,那意思顯然是:他去了哪裡難道需要與他交代?
朝南便不敢再問了,趕緊低頭認錯:「屬下沒有別的意思,屬下多嘴,大人恕罪。」
霍憑景並未多言,只拿過藥碗,碗中的藥黑漆漆的,散發著刺鼻的苦味,他日復一日地喝著這藥,可這藥的效果,卻不如少女的清香。
他一時走神,片刻後,才仰頭將藥飲盡。
「李棋可有回信?」霍憑景放下藥碗,用帕子擦了擦嘴。
在趙盈盈房間裡待了會兒,連他的帕子上都沾染了那股清香。
只是太輕了,湊近嗅時便已經散了。
他略帶留戀地嗅聞自己的帕子,腦子裡不禁冒出個念頭,假使他將這帕子放在她身上帶著幾個月,這香味會不會濃烈許多?
亦或者,她的帕子……
霍憑景回神,按了按自己太陽穴。
朝南答話:「回大人,李棋尚未回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霍憑景道。
朝南應聲,正要退下時,又被霍憑景叫住。
「等等,你上回說,趙家二姑娘的未婚夫是誰?」
朝南微怔:「回大人,趙家二姑娘的未婚夫姓蕭名恆,是湖州太守次子,人人都道這蕭恆才德兼備,風度翩翩,不少女子傾心於他。蕭恆去年考中功名,屬下記得名次還不錯,如今在湘州任湘州司禮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