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
沈应淮把话题转回来,礼貌道:“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特别是那朵漂亮的花儿。
晚上檀溪洗完澡,她在箱子里找了一遍,把自己之前装项链的一个小盒子腾出来,放手镯进去。
睡觉前,檀溪又忍不住拿镯子出来看。
如实所说,她没有见识,更加没有见过这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她把它放在手心,感受到原本普通的重量变得沉甸甸,真的快要压断她的手腕。
檀溪觉得这个宝贝在发光,发着金灿灿的金钱的光芒。
她看着这个镯子,再看自己事实上贫瘠的钱包。
真是残忍又现实的对比。
檀溪摸了摸镯子表面,冰凉的触感。
不过现在檀溪还是很高兴,因为今天是小年,明天除夕,她竟然没有像预想中一样,是自己一个人窝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度过。
除夕夜当晚,檀溪还能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春晚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兴趣看了,总看网上吐槽,说春晚办得一年不比一年,但其实看春晚这项活动,更接近于是当代人的一种情怀。
不好看也得看,不好看也不能没得看。
一家人在一起看春晚才有那种氛围。
沈应淮这是第一次正式看春晚。
他不笑的时候,脸上总是平淡的,那种疏离和冷漠感还是会令檀溪畏惧,更多时候会在提醒她,他们除了口头上的男女朋友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们之间连了解这件小事都隔着巨大的鸿沟。
但檀溪从来不会去想这么多。
就像现在,她享受这短暂的,来之不易的安稳,让她动荡不安的内心可以暂时安落下来。
演小品时,沈应淮笑了声,他靠在沙发上,有些无奈。
檀溪和他说以前她看过更有趣的小品节目。
她试图和沈应淮描述出来。
“我知道这种喜剧形式。”沈应淮说:“很不错的表演。”
檀溪停了下,突然也笑出了声。
可能是刚刚小品台词戳中了她的笑点。
她差一点会想要捧腹大笑。
守岁起码到零点,檀溪盯着屏幕,已经开始小小的打哈欠。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春晚还在放,音量调小了很多。
沈应淮依旧坐在旁边。
他气息柔和了许多。
檀溪把腿往回收,才发现大腿右侧已经麻木,长时间才受力是会这样,她皱着眉,按住大腿,麻的整条腿都暗暗在抖。
这时候沈应淮伸出一只手来扶她。
檀溪明明很小心,还是被他注意到,他手掌落在她后背,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按在她脊背,檀溪愣了下,抬眼去看他,沈应淮半垂着眼,懒懒道:“睡醒了?”
檀溪不好意思把整个重量压在他手上,于是她使劲直起腰,忍着这股酸麻劲过去。
沈应淮拿过他手边的毛毯,提着一角,给檀溪盖过去,他身上带着一点沉香的味道,是温暖的香味,手指用力时指骨凸起明显,檀溪看到他的睫毛,在她的视野里根根清晰。
“先生。”檀溪抓住他的衣袖,她沉进他漂亮的眼睛里,她小声问:“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