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那些小鬼都没了踪影,只剩鸨母那残缺的魂魄支支吾吾,慢慢也停止了挣扎。
江见时盘坐在地,单手做了佛揖,口中喃喃诵经,过了不久那缕残魂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突然听到二楼一声惨叫,江见时急忙起身,却见整个萼魁坊没有一人出来查看,反而听到了房门纷纷落锁的声音。
江见时举剑朝二楼奔去,现声音并非鹿青音屋内传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声音来处,是王高阳屋内。
此时他手中剑道:“主子,像是摄青鬼!”
江见时闻言双眸亮,兴奋道:“摆阵!不能让他跑了!”
那剑周瞬间迸出金色柔光,光中似有沙子在流动,渐渐覆盖了整间屋子,屋周围的窗子和门全都被封了金印。
紧接着便听屋内一声哀嚎,响彻整个萼魁坊!
江见时慢慢推开门,持剑走了进去,只见王高阳跪在榻侧,榻上的红帐内伸出一双枯槁的手狠狠掐住了王高阳的脖子,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子早已昏死过去。
江见时看了眼王高阳门口的刀,反而悠哉悠哉开了口,讥嘲道:“连征战沙场斩敌无数的恶刀今日都护不了你,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本事再嘴硬?”
话一出,榻内的东西猛的将手缩了回去,王高阳翻白的双眼刚刚回位就卯足了劲儿往江见时身边爬来:“江见时,救我!”
江见时低头看他,挑唇笑道:“你不是不信我么?怎的愿意屈尊来求我?”
王高阳哪里还有心情与他争执,吓得险些尿了裤子,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道:“你他妈是不是捉妖的?没看到我榻上是什么玩意儿吗?”
江见时故意皱皱眉,俯视他:“没看到,是什么?”
“江见时,你大爷!”
王高阳倏尔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又忙放低音量,好言好语道:“咳咳。。。。。。旁的事,我过后自会给你道歉,但现下”他惊恐的朝着床榻瞅了一眼:“捉鬼要紧!”
江见时蹲下身子,失笑的着看王高阳:“你求我啊!”
“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王高阳又怕又气。
江见时摇摇头:“你这个态度,我可就将你扔在这里了。。。。。。你求我!”
王高阳双腿软,怎么都站不起来,一边抖一边咬牙抬头对江见时道:“求。。。。。。求你!行了吧!”
江见时满意的站起身子,给王高阳挪了个道儿:“出去,将门反锁了,别让人进来。”
王高阳自然乐得,拖着软的两只脚,像是被打断了腿的野狗,爬到了屋外。
江见时看着榻上的帘帐,倏尔沉声道:“孽障,还不滚出来?”
榻内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郎君,好强的杀气?”
慢慢的,一只纤细馨白的手揭开了榻帘,跟着一双嫩的出血的脚也伸了出来。。。。。。帘子内,站起个身材细挑,眉眼含春,长相撩人的美艳女子。
她看向江见时,瞳子微微收缩,面上划过一抹欣赏的惊滞,转瞬笑道:“郎君今日来萼魁坊是来寻我的吗?”
她丝毫不怯江见时手中的降魔剑,身姿摇曳,朝着江见时款步行来,那拧动的腰胯像是随风摇摆的流苏,身上蚕丝绸缎的贴身短衣遮着凹凸有致的体态。
江见时漠然的看着她:“你半人半鬼,害人不浅,若是不想受罪就跪地认罚,我还能免了你灼烧之苦!”
女子一手攀上江见时脖颈,一手摸在那剑身上,来来回回很是撩拨,轻轻柔柔问:“郎君怎的连我姓名都不问?”
她凑在江见时颈项旁闻了闻,很是享受的样子:“嗯。。。。。。青檀和焚香的味道。。。。。。真好。”
她抬眸凝视江见时:“郎君这般好样貌不如随我一道成仙?何苦做这捉妖的清苦法师?妾身名叫楚织织,郎君叫什么?”
江见时挑唇冷笑,没搭理她的浪荡,道:“既然不愿伏法,那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楚织织娇嗔:“郎君怎的这么心急?我又没杀那王姓官人,算不得有罪!况且打打杀杀的,不免伤了地上和榻上的姐妹,若是打得火热,这萼魁坊被我二人掀了也说不准!再者,我怕你待会儿对我生了情,舍不得动手。”
江见时侧头看着楚织织,两双眼睛如同交织的鱼网,都藏着魅惑。
他微微眯眼,笑道:“你想怎么样?”
楚织织撒娇道:“不如云雨一番再说?”
“好啊。”
江见时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衣衫,手却被楚织织挟住,推在一旁。楚织织两眼勾芡,凝视他亲手为他脱衣,外衫方才落下,楚织织就要伸手去取他头顶簪的青檀凤凰梳。
江见时不动声色捏紧她的手,盯着她的唇道:“到榻上。”
而后将楚织织打横抱起,扔在榻上。
楚织织香肩外露,哼着说自己被摔疼了。江见时一手将她死死按住,刹那间那赤色的剑向楚织织胸口袭来。
楚织织镇定如斯,伸手挡住胸前,抵着剑尖,微红的手心犹如金刚之石一般伤不到分毫。
她轻轻一推江见时,转了个身,一把将榻内伺候王高阳的女子扔出帐外,又拽着江见时的衣襟靠向自己,同时纤细的脚尖勾了勾帐帘将两人包裹在内。
江见时与楚织织不停缠斗,床榻内被斩的七零八落,没有一处完好,江见时的衣服也被楚织织利甲划破,皮肉伤多了几道伤痕。
屋内斗得天翻地覆,屋外王高阳好容易有了力气站起来便看到鹿青音醉醺醺的正在门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