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行走来,说道:“你也觉得有问题?”
贺新凉收回手,说道:“当时我晕的快,后来的事并不清楚。只是听他们说,窦无患走火入魔了。”
“没错,兴许是被你打击的太过了,承受不住。”
贺新凉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人如何,只有一点确定,他虽然傲慢,却不至于一场比赛而走火入魔。”
公羊行看向他:“你如何确定?”
“不确定,感觉如此。”
“仅仅是感觉?”
贺新凉站起身:“你深夜来到这里,应该是有相同的想法,难道你有实证?”
公羊行哈哈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也只是感觉。”
“我身为律堂弟子,有守护宗门职责。同门走火入魔,即便是一点感觉,若不弄清楚,怎能心安?”
贺新凉看向他,皎洁月光洒落。漆黑夜色当中,却有一处明亮。
“这话以后别在人前说,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贺新凉语气有些嫌弃。
公羊行摸摸鼻子,问道:“是吗?”
贺新凉才不搭他腔,从腰间拔出木剑。万仞剑意自剑中散出,贺新凉回忆和窦无患战斗的一幕幕,模拟对方当时的心境。
万仞剑意凝聚云海天阙,正是窦无患当时所用最后一招。
倒天阙。
随着剑意施展,一缕缕稀薄的剑意逐渐从擂台砖石间飘出。
剑意被聚拢,当中的不和谐处越明显。除了窦无患的剑意,还夹杂着别的东西。
贺新凉收回剑,对此早有预料:“如我所想,他在走火入魔前,剑意中已然夹杂了魔气。”
只是当时贺新凉还未破境,没有察觉。
公羊行问道:“连顾长老也没有察觉吗?”
“魔气非常隐蔽,若不是亲自交手,难以现。”贺新凉解释道。
又或许,是现了却没有说?
窦无患是梁吉嫡系,而梁吉让顾长老在众弟子面前丢了面子,未必不会怀恨在心,迁怒于窦无患。
贺新凉宁愿相信,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凶手暗算窦无患,目的不明。”贺新凉想了想,问道:“他往日可有仇人?”
“不满者有,结怨的却不多。”公羊行摇摇头。
“陈夲和李润二人呢?”
“都被人看着呢,并没有异动。”
会在此刻对窦无患动手的,除了仇人,也就只有这两个急于求财的了。
“那于阗呢?”
“也让人看着。”公羊行说道:“他和陈夲昨夜碰过面,之后便没有出门。”
“居然都如此干净,反倒让我有些好奇了。”
要么是用了不为人知的方法,躲过了律堂监视。要么是于阗之外,他们还有同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