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拥抱是这样美好,在彼此爱意浓浓的时刻,又把彼此交给对方,给你温暖,又能一起憧憬未来,他们就这样紧抱着不愿分开。
未来的三天定是两人入伍以来最幸福的时光,即便将来转业了,一起老去了,他们还有最美好的回忆。
最珍惜的时光,在战斗过的胡杨沟。
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一起为理想而奋斗的脚步。
“你要留在连队多久?”
“三天。”
“太好了……”
“经历过狂风,才知道头顶蓝天的美好,燃烧的日子,才能激起最珍贵的革命情感,严开明,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比爱自己都爱你。”
说这话的时候,白莎燕把头埋进严开明的怀里,埋得深深的,深深的……
“莎燕,我会守护着你,一辈子守护着你。”
她不再是高高飘于天空的云朵,埋在自己的胸膛,那种真实感可以记住每一呼一吸的节奏,这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时间真的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再这样下去,莫说天明,就是抱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腻。
“呀,天都黑了。”
胡杨沟的日落晚,数到天黑至少要北京时间八时整,两人依依不舍地走出屋子,直到出门前一刻,两人的手还紧紧的牵着。
“对了,谭雅气哭后去哪儿了?”白莎燕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阿姨,想想刚才自顾自享受幸福的样子都有些羞愧。
“回团部了吧,最近她是住团部的。”严开明是个大老爷们儿,还是一百多人的副连长,总不好什么都问得那么细。
白莎燕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们男人啊,这些事就是不中用,我得去看看。”
“哎,天黑了,我陪你去吧。”
“那怎么行?部队有纪律,怎么可以为这种事请假。”
“那……你自己小心点。”
刚与白莎燕分开,严开明连忙安排战士把两位女护士的屋子再收拾一遍,床铺垫得厚厚的,暖水壶灌满热水,可惜满沟也找不到水果,只得做罢。
一切收拾停当,只等白莎燕回来,哪想到迎回来的是一脸惊慌的白莎燕。
“谭雅失踪了?”严开明一脸惊愕。
“是啊。”白莎燕一脸焦急,“我问过团部的干部,谭雅上完课后根本没回去。”
“那她能去哪儿?”
诺大的胡杨沟,她一个女孩子能跑哪儿去。
“我马上发动人去找。”
“等等。”白莎燕到底心细一些,拉住严开明悄声说,“还记得廖雨凡吗?”
“什么?”
“现在情况不明,先别大规模发动人找,万一是女孩子有心事不想让人知道呢?”
“能有什么心事,定是汪建国那小子给气的。”
“所以说先找几个人小范围寻找一下,别声张,谭雅才刚入伍呢,初入伍的战士心态都会有些不好,尤其是女兵。”还是白莎燕想得细。
严开明点点头,回头带着些许怒意把汪建国从班里拉出来,简单说了缘由后命令他务必把小姑娘给找回来。
汪建国是有羞耻心的,尤其是被白莎燕安慰过后,把对父亲的怨气撒在小姑娘身上是有些过份,这件事因自己而起,自己去找回来最好了,可以当面道个歉。
三人形色诡异的走出连队的院落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去哪儿?”
徐复文呐徐复文,真是哪儿都有你。严开明腹诽着。
白莎燕给严开明递了个眼色,随后把弟弟拉到一旁悄悄说了几句,徐复文马上知道共同的秘密又来了,他自然愿意帮一把。
四个人分向四个方向寻找。
谭雅一开始的确是被气极了。
她妈妈回家探亲时把她从胡杨沟带走后,她特意去学校看望了爸爸,从谭爸爸口中得知了汪锡亭的大名,父亲不仅与这样大名鼎鼎的隧道专家是好友,小时候他还抱过自己呢。
原来火车上那个面黄肌瘦的大个子竟然是他的儿子,后来铁道兵招兵,她一打听正是妈妈入伍的地方,竟然胆大包天到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偷偷报了名。
谭雅心高气傲,急于和同龄人一较高下,哪知对方竟然是个大草包,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哪知道虎父也会生犬子。
可怜的汪建国就这样被小姑娘给定性了。
从连队跑出来的谭雅忽然意识到此时她的行动是自由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