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还在消化。
萩原的目光有些呆滞。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僵在了原地。
作为与对方接触最少的人,毛利兰是最冷静的人,也是第一个真正接受了这个信息的人。
她愕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医生:“怎么会……”
其他呆滞住的人还是在她的这声惊呼中才纷纷回过了神。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不能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那是……那可是降谷零啊!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诸伏景光跳了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和打击过大而踉跄了下,险些栽倒,被一旁的萩原研二一把扶住。
“hiro!”萩原研二同样不敢相信,但比起诸伏景光,他又更加理智一些。
他一直是他们几个人中最理智的那一个,就算他是他们几个中最吊儿郎当的那个,但在情感方面,他确实是那个最理智、最冷静的人。
但即便是他,也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要他怎么接受?如何接受?
根本不可能接受啊!
“hiro……”他喃喃念着诸伏景光的名字,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情。
“这是假的吧……”诸伏景光喃喃。
他一把抓住萩原研二的手,手劲大到惊人,萩原却根本感受不到自己手臂的疼痛。
“对,一定是假的……”他低语,“我们进去,一定是Zero那家伙在骗我们。”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冷静,行为却透着截然相反的疯狂。
“诸伏警官、萩原警官……”毛利兰想喊住他们,但最后又默默住了嘴。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们?
未经他人事,莫论他人非。
她不是他们本人,甚至未必能体会他们痛苦的万分之一,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假装理智?
工藤新一也拦住了她的动作。
他看着手术室,青涩的面容上透出一丝迷惑与忧虑。
到现在为止,他其实都不确定,这个与降谷透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他认识的人。
他只知道,降谷也不在帝丹小学了。
有着相同经历的他很难不多想。
他本来还准备好好问一问,降谷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可是,可是……
他还没来得及问。
这个与降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已经……
别说看起来就与他感情无比深厚的诸伏警官他们了,就连他,都饱受冲击。
萩原研二扶着诸伏景光走了进去。
主刀医生和护士们都没有阻拦他们。
但他们的脚步在迈入大门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决绝。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亲眼看一看。
金的青年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也许是照顾他们的心情,白色的床单并没有蒙住他的脸,让他们得以看清他如同沉睡的面容。
两人的目光掠过周围的血,滑过他胸膛的伤口……最后,再次停留在他安静的面容上。
“Zero……”
诸伏景光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跟着走到门口的工藤新一停下了脚步。
Zero。
原来,他的名字叫Zero。
他本来也想进去的,与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好好告别一下。
但里面的氛围让他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