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殿下您收回哪句话呀?殿下!”秦翼心里咯噔一下,拔腿追了出去。
上官瑜挑了挑眉毛笑了,怎么突然转性了?这可有意思了!
潇王府的马车上。
“殿下,今日您是故意站起来给对面船上的人看的?凌王殿下在那条船上。”
流云看着自家主子,为何要给凌王殿下看?听闻凌王殿下与江府二姑娘有婚约,难道主子在意江姑娘?
“江家二姑娘医术了得,本想将她纳入麾下,为回去夺权的计划寻得一得力助手,可是……”潇墨莲想起江落落清澈的眼神,灿烂的笑,苦笑着摇摇头,“于心不忍……”
流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于心不忍?不忍利用江姑娘吗?
“流云!”潇墨莲突然反应过来,“去江家别院!江姑娘方才得罪了司徒婉儿,怕是麻烦已经进家了!”
江家别院。
“叫你们家姑娘出来!”一个梳着两个髻的丫鬟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把我们姑娘打成这样,就默不作声了?!”
她身后正厅门口,也不知道是谁把厅里的太师椅搬了出来,一位银老夫人坐在上面,神色阴郁。
旁边地上放着的是瘫在肩舆上的司徒婉儿,捂着肩膀,神色痛苦。
她们背后站着一众膀大腰圆的家丁,手里拿着木棍,面相凶恶。
其中还有五六个家丁牵着坐起来半人高的恶犬。
旁边的丫鬟端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老夫人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祖母,您一定要替婉儿教训教训那兄妹二人,婉儿好恨啊!”司徒婉儿撕心裂肺的喊着。
“婉儿放心,今日祖母就替你教训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江家兄妹!来人,把院子门都打开!彩屏,接着喊,让左邻右舍都听听,江家二姑娘有多野蛮!”
银老夫人抬起她那吊梢眼,眼神凌厉。
“是!老夫人!”
那双髻丫鬟继续叉着腰在院子中吼着,江家上下的下人们都贴在院墙外听热闹。
自家姑娘吩咐了,不许理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去。
不多一会,院子外就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嗳嗳嗳!听说了没有,这院子的主人就是京城江府的大公子和他妹妹。”
“哦!就是那个永安堂的新主人?”
“小丫头可厉害,这不,居然敢打伤司徒老将军的孙女!”
“听说是在西山湖边的事,大公子和二姑娘去散心,遇到了司徒姑娘,结果没说两句,二姑娘就把司徒姑娘给打了!”
“怎么可能?这司徒姑娘不是自小练武吗?”
“二姑娘的祖父还是镇国公呢!”
“啊!你不知道啊,二姑娘从小痴傻,哪练武去!”
“你才不知道呢!据说二姑娘到山上疯跑,遇到了神人,传授了医术和内力……”
“哟!那司徒姑娘可就不是她对手了吧?”
“可不是!二姑娘对着司徒姑娘就是一顿猛打呀!打的满地都是血,还不停手,啧啧啧……”
“就跟你看见了似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嘿!我说你们不信是不是?这江二姑娘自小就蛮横,听不懂道理!”
“她疯病不是好了吗?”
“好是好了,可是自小野蛮,长大了能好的了哪去?”
“那到也是……”
寝室里,江澈披着大氅倚在床栏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他呼吸有些急促,脸色稍显苍白,苍白中还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从外面回来落儿便让他在屋里休息,但是他怎么也睡不着,拗不过妹妹,只能找本书打时间。
他隐约听见叫骂声,抬眼问邢安:“外面怎么了?”
“疯狗在叫,公子不用理会。”
邢安手里端着刚煮好的姜茶,姑娘吩咐了,公子受凉,让熬些姜茶,公子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进来,进来的就往死里打!
至于那司徒老夫人,晾着她就好!
江澈侧耳听了听,挑了挑眉毛,疯狗在叫?
他低头笑了,邢安他们自从跟了他和落儿,越胆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