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腿伤的很严重,江落落蹲在床边,用清水清洗着他膝盖上的伤。
肩上扛着五六十斤重的枷锁,摔在了地上,膝盖承受了巨大的撞击。
外加绑布摩擦的损伤,现在膝头血肉模糊。
“这个秦羽!当时就不应该放过他!”
江落落手指捏的嘎嘎作响。
“别生气了,秦羽毕竟是仲玄的兄长,他也是做了他该做的事。”
江澈柔声劝道,秦羽是顺天府尹,孙冲报官,他抓人,不违背离国律例。
只是他太过心急,用了枷锁,祖母若是告到秦老将军府上,这秦伯崇恐怕是要挨上一顿揍了!
“兄长,你如此好性子,就不怕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么?”江落落是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有的时候,为了身边的人,需要忍……”
江澈温柔的看着江落落,谁喜欢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呢?
但是如果说为了落儿,他可以忍的。
“可是兄长,你这个样子,落儿心疼啊!”
江落落皱着眉毛,指着心口:“这里,不舒服!”
看到江澈膝盖上的伤,她的心就像被扣上了盖子,又闷又疼又委屈。
看着江落落微红的小鼻子头,江澈怔了一下,表情渐渐柔和:“好,兄长答应你,日后会保护好自己。”
江落落这才破涕为笑点点头。
江澈看着她把手中绿莹莹的药膏涂在他膝盖上,凉凉的很舒服。
“药就这样敷在伤口上,这药膏每日多涂几次,
伤口结痂,就好的快了,
兄长这两日可以走动,但是动作要慢,
别让伤口裂开,伤口不能碰水,不能吹风,
明日落儿去永安堂,把小五小六带回来,
兄长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好了。”
江落落收拾着药箱,小嘴念叨个不停。
“兄长!”随着喊声,江勉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落儿!你们没事吧?”
他看见江澈膝头的伤,明显一顿。
早上铺子里的小厮叫他去验一批货,说是那批货看起来有问题,但又不敢私自做主。
他去了,查验了半天,却现这批货没有问题。
等他回府的路上,就听说落儿遇刺,兄长差点被带进顺天府。
方才他已经在母亲面前了一通脾气了。
若不是听说落儿和秦老二一起将孙冲弄进了大牢,他都想亲自去替落儿宰了那死胖子!
“兄长,谁伤了你?”
只听说兄长差点被带走,可没想到他居然受伤了。
“秦伯崇!”
江落落冷冷的说,若不是那该死的秦羽被江莲莲那女人迷了心窍,能使出这等手段为难兄长吗?!
“落儿……”
江勉见她脸色难看,只道因为自己是二房的人,那秦羽又是莲莲未来的夫婿,而正是那秦羽,伤了自家兄长。
江澈看着江落落,冲她轻轻摇摇头。
江落落见江勉垂头丧气的戳在那里,便安慰道:“落儿没生二哥的气,只是那秦羽着实可恶,若不是兄长拦着,落儿定会去御史大人那里告他一状!今日多亏凌王殿下在,兄长才没被秦羽那厮带走!”
想起凌王,江落落还是满心感激的。
“凌王殿下?血阎罗?”
江勉听到这话一下子精神起来。
少年时曾经和上官瑜上官瑞兄弟俩一起习武。
但是后来德妃娘娘去世,凌王殿下性情大变。
传说凌王平日里待人冷淡至极,这次怎么就出手帮了兄长?
“为什么要叫凌王殿下血阎罗?为什么一提他,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江落落现了,无论是祖母或是二哥,他们的表现就好像凌王会吃人那般。
“姑娘,要不要和公子们吃些点心?槿儿做了杏仁饼!”
槿儿托着一个大盘子进了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