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昨日那飞刀,也不能够!
公子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二姑娘有本事了,大房这边终于可以在江家立住脚了!
江澈听了,还是有些担心。
槿儿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啊!
虽说昨日夜里已经听闻落儿的一些惊人举动,但他并没有亲眼所见。
不过……,江澈抬头看看陈伯,看到陈伯笃定的神情,落儿让自己等着她,那就等着吧。
陈伯端上了一碗小米粥,两个小包子,一碟凉拌小菜。
“二姑娘说了,公子要……”
陈伯望着房梁想了想。
“哦!每次少吃一点,饿了随时都可以吃……哎呀,看老奴这记性!”
陈伯拍着脑门,自己也想好好照顾公子,可是二姑娘说的太多了,记不住啊!
“好了,陈伯,医书我也看,她要说的我都明白了,您去歇着吧。”
江澈柔声道,就不要难为老人家了吧。
“那可不行,二姑娘交代的事老奴可要仔细着办,对了,公子先吃着,老奴那还熬着药呢。”
陈伯转身进了厨房。
江澈笑着摇摇头,这落儿,好了之后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若不是那张熟悉的脸,他还真不敢认下这妹妹了。
用过早饭,看了一会书,陈伯便将一碗药和一碟小点心端了出来。
“公子,这是二姑娘吩咐瑾儿做的,说是药太苦,怕公子喝完了不舒服,特意做了些点心给公子吃。”
这落儿,是将自己当成三岁孩童了?
江澈苦笑着放下书,将药几口喝了下去。
眼神落到点心上,微微一愣,起呆来。
陈伯拉了拉他的袖子:“公子,吃啊,您给点心相面呐?”
难道是怕点心不好吃?
方才槿儿做点心的时候,杏仁的味道多香啊!
嗯,公子吃了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江澈回过神来咬了一口,杏仁的味道充斥在嘴里,香味扑鼻。
他点点头笑道:“很好吃!”
随后,他看着窗外接着起了呆。
落儿其实从小就不喜欢杏仁的味道,怎么痴呆症好了,连口味都变了吗……
另一边江落落带着槿儿下了马车,这条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两侧各色铺子应有尽有,顾客进进出出。
江落落站在永安堂的门口,看着上面黑底描金的牌子,心中一阵感慨。
幼时母亲经常带着兄妹二人来这里。
她总是拉开每个抽屉,然后缠着乔掌柜教她认识里面的药材。
也喜欢看着乔掌柜为病人诊脉,包扎伤口。
即便父母过世后,脑子不再灵活,看到路边受伤的小乞丐,也会本能的为他处理伤口。
“姑娘,进去吧。”
槿儿心里也很感慨,那时候她也是个小丫头,紧追在姑娘身后。
姑娘也喜欢拉着她的手,带她到柜台里翻弄那些药材。
有时会趁人不注意,翻出一两片塞到嘴里尝味道,常常弄的乔掌柜哭笑不得。
二人还没走进去,只听一阵杂乱,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从里面摔了出来,正好倒在二人脚下。
另外一个少年冲了出来蹲下来抱住他喊着:“小六!弟弟!”
见怀中的少年已经昏迷不醒,他指着永安堂里面骂。
“还郎中呢,心这么狠,我们兄弟俩只想讨些驱寒的药材,你们不给也罢了,为何打人?!”
他抬头看看永安堂两侧的楹联,眼里含泪,咬着牙恨恨道:“好一个‘一片仁心昭万古,千方妙药救众生’,你们这群恶人配不起这柱上的楹联!”
“滚滚滚!没银子还想治病吃药?!别挡着我们药铺做生意!”
一个嘬腮凸眼的小厮背着手走了出来,走路的样子带着让人恶心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