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欲没回答他,依旧背对着他,像是在生气。
喻黎知道自己该认错了,挨过去,又亲人家脖子,黏糊糊亲了好几下,才哄道:“是你自己先问的,你不能不理我。”
还是没有声音。
喻黎怕真把人惹急了,连忙伸手去把人凌乱的衣服拉好,陪着笑脸:“我错了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好不好?我是混蛋,我该打,你别哭好不好?”
他以为顾沉欲背对着他,被气哭了。
但如果他把人用力掰过来,会现顾沉欲的眼睛红得厉害。
幽暗、深邃、压抑。
汹涌的情愫被封印在最后那点儿理智里,随着喻黎哄他的动作,正一点点趋向于难以控制。
喻黎哄了半天,终于听见顾沉欲开口了,听不出情绪道:“所以,我可以讨回来?”
“可以。”他以为是像高中的时候一样咬回来,再不济打回来,他皮糙肉厚受得住。
顾沉欲忽然转身,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被掀起。
喻黎并未设防,他不觉得差点儿被自己弄哭的人能起什么风浪,所以只是在被子掀飞的时候眨了下眼,毫无动作地躺在原处,只等顾沉欲来咬他。
然而被子飞起落下,仅仅一个眨眼,顾沉欲与他的位置就生了调换。
随后(审核不让说,让我改了,但是我们想你们应该都懂这里干了什么,不明说了,怕又被审核了)
……去他妈的好奇疑惑。
……去他妈的纯洁无瑕。
……白月光瞬间爆改黄月光。
喻黎对顾沉欲三年的滤镜,在这一秒碎得干干净净,强力胶都粘不起来了。
次日清晨,两人都起的挺早,毕竟睡的早。
喻黎在厨房对着菜谱研究怎么做爱心早餐,三个鸡蛋煎焦了两个,还有一个盐放多了。
反正三个鸡蛋都挺死不瞑目的,好在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深觉是鸡蛋的问题,于是打开冰箱开始打起了其他食材的主意。
顾沉欲由着他胡闹,坐在客厅的沙上,一边温柔地看他忙活,一边跟自己老师解释昨晚怎么没去吃饭的事。
理由找的合理,他又素来尊师重道,他老师自然什么也没说。
只在挂电话前,关心了一句:“怎么嗓子哑了?感冒了?”
顾沉欲一下子噎住,耳根飞红,还能语气正经地解释:“嗯,应该是这几天累着了,老师您也记得多注意身体。”
“好好,作业不急着给我,凡事以身体为重。”
挂断电话后,顾沉欲握着手机在客厅了会儿愣,揉了揉红着的耳根,抬脚去了房间找药。
可这栋别墅他住的本来就不多,阿姨都很少过来打扫,哪里有备药?
就算有,怕是也早就过期了。
几分钟后,喻黎端着爱心早餐放到餐桌上,鸡蛋火腿还有小番茄跟西兰花,非常正常的搭配,组合出了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味道。
吃了一口,喻黎抬头:“我准备点外卖,你要吃什么?”
顾沉欲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吃着爱心早餐,说:“我吃你做的就好。”
“别,回头吃坏肚子。”
顿了下,从手机里抬起头,喻黎站起来,越过桌面去抬他的下巴,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顾沉欲顺着他的手抬头,如实道:“哑了。”
喻黎一怔,鲜少脸红的人结巴了下,小声道:“是不是昨晚……要不喊医生过来看看?不会生病吧?”
顾沉欲安静又乖巧地由着他捏着下巴,微微垂眸,没有昨晚半分凶悍,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吃?”
“嗯。”
“……嗯什么?”
“想吃。”
“……”喻黎红着脸把手收了回来,早餐也不点了,直接给喻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回头看顾沉欲,还在那不紧不慢地吃早饭。
他这种人,真的是干啥都透着股贵族的优雅矜贵……除了昨晚上。
挺吓人的说实话。
不过家庭医生还没来,顾沉欲就先被一通电话,叫回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