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白干这么多年,龙海要是没生非法集资有多好。”
“已经生的事,改变不了,想也白想。”芷若愁,两眼无神。“要不还是去打工吧,这个不用投资,出力就能赚钱。”
“现在也不适合打工,起码也得等疫情过去再说,我在外面打工,传说就有人染病,都说这个传染病和冷冻食品有关,我担心被传染才跑回来。”
“你不会已经被传染了吧。”芷若听李长生这么一说,不禁警觉地问他。
“怎么可能呢?我回来两天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李长生伸出胳膊用用力,他的意思,你看我肱二头肌,他炫耀地说:“你看多有劲”。
“没有就好,”芷若说完,她犯起愁来,“你说我家焦二,会被拘留判刑吗?”
“拘留肯定。”听芷若说我家焦二,李长生心里有点不舒服:“你俩不是离婚了吗?你是不是心痛了?”。
“你看你说的,还心痛啦,我心痛啥,我们毕竟夫妻十几年,怎么能说忘就忘了,那我不成无情无义的人,你愿意找这样女人结婚吗?”
李长生听芷若这么一说,一时哑口无言,无话可说。“这不是说拘留那么简单,弄不好,要判有期徒刑。”
“会判刑吗?”芷若诧异地问。
“有啥不能,什么事都有可能?你想焦二拿刀,而且在公共场所举刀,那不是危害公共安全罪,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全靠怎么说呗。”
“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呀?”芷若哭天抹泪。
“我说你是不是傻呀,”李长生甩开她的手:“他对你使用暴力,让你天天不得安生,再说你们都离婚了,双方都自由由身,他自己这样做,那不是他咎由自取吗?那不是他自己作的吗?”
“可他是俺闺女爹呀!”
李长生见芷若这样,他觉得自己真不了解她,恐怕帮不上她,他应该好好考量一下和她的关系。
“你说咱开一个小吃部,怎么样?”芷若开始向往起来。
“我觉得不怎么样,开小吃部,起早贪黑,老了,老了,累出一身病。”李长生很清楚这行业有多辛苦。
“那干啥呀?我也不能天天这么闲着呀?”
“不差这两天,慢慢想!”
芷若看着墙角洇变色的墙,恨恨地想道,那小偷真是千刀万剐,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鸽子,把好好的铁皮瓦踩漏雨。
李长生知道芷若在想啥,他突然想起昨晚吃饭时,魏生说起新型冠状肺炎疫情流行,各行各业,生意萧条,有一个行业却火爆起来,他问芷若,你猜猜是什么行业?
芷若想半天,想不出什么行业会火爆。
“我就知道你想不出来。”李长生嘿嘿笑起来。
“别卖关子,快点说吧,你都急死我了。”芷若伸出手轻轻打他。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后来想想他说的,也许是对的?”
“到底是啥子吗?快点说,我的老天,你可真急死我了。”
“快餐业。”李长生肯定地说。
“我还以为什么行业呢?”芷若不屑地说。
“你还别瞧不上,你想想,疫情期间,很多行业都停业关门。”李长生接着说“饭店不让开,不让堂食,人得天天吃饭吧,年轻人,还有刚结婚年轻人懒,不愿意做饭,怎么办?点外卖,点外卖可以吧。”
芷若点点头,若有所思“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本来就是吗?我朋友的朋友就是开快餐店,去年她花十万元兑的麻辣烫,包含房租,设备,配方什么的,去年生意不景气,今年生疫情,点外卖人数爆增,天天忙不可开交,在**外卖平台,点餐名列第一”
“那一个月能挣多少呢?”芷若兴奋起来。
“挣几万块应该不成问题”李长生肯定地说。
“哇,这么多,够我干一年的。”
“人家也辛苦啊,起早贪黑。”
“辛苦也值得,能挣到钱就是好。”
“妈呀,一个月赚到几万块钱就给你高兴那样,我当初做生意红火的时候,一个月赚几十万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就说现在能赚多少。”显然芷若已经听李长生讲过好几回啦。
哈罗门市要求上岗员工,都要把头盘起来,可能为工作当中不掉头或者可能是出于安全卫生考虑,不过头盘起来时间一长,头皮揪揪着挺难受。
芷若忽然觉得头皮紧,有点痛,她这才想起来,她头盘太紧,我都不在市干了,干嘛还遵守他们制定规矩,真是岂有此理,她恨恨地解开盘的一头秀。
芷若满头秀像瀑布似散开来,好美,李长生赞叹不已。
李长生刚要说说自己对目前的看法和见解,突然,芷若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李长生的思路。
“芷若啊,你现在怎么样?”芷若妈妈打来电话询问女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