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么当然不能说,林安萝放下手中的酸奶瓶子,眉头舒展开来,镇定自若地回答,“我在想高三的学习计划。”
她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嘴上还有一圈酸奶胡子,司马阑多看了她两眼,问她,“酸奶好喝吗?”
林安萝说,“挺好喝的。”
她舔舔嘴角,粉嫩舌尖一闪而过,抬头的时候与后视镜里司马阑看着她的眼睛直接对视上,他眼角微弯,她俏脸一红。
林安萝:靠,我为什么脸红?我什么时候这么清纯了?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小叔刚刚问你是寄宿还是走读。”司马寒丝毫没察觉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还惦记着林安萝没回答的问题。
“我住家里,每天坐公交上学。”林安萝回答,脸却对着窗外。今天是各个学校开学的日子,大街上多的是背着书包的学生。
司马寒嘟囔,“我爸让我寄宿,说让我学会自立,学学怎么和人打交道,但是我不想去。”
林安萝回想起自己还是林安萝的时候,上高中在寄宿的宿舍被人排挤的事情。同宿舍有三个女生,她们往她的床上扔垃圾,乱踢她的生活用品,用她的毛巾擦洗手台,造谣说她一周不洗澡等种种事迹。
她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白净的小脸,语气平和地说,“寄宿的话,可能会遇到一些人
,她们会做出一些你不太喜欢的事情,但是你又没办法对她们怎么样,毕竟以后还是要一起在同一个个屋檐底下相处,这是一件很委屈的事情。你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你寄宿过?你在宿舍被欺负了?”司马阑一下就听出她话语里的故事。
林安萝有过,但是夏颖没有,她只能摇头说,“别人说的。”
司马阑半信半疑,如果是听说的,小姑娘眼底为什么会有那种嘲弄的情绪。但他没有追问,而是轻笑着把话题带了过去,“太子爷要是去寄宿,肯定去不了一天就嚷着要回家,我跟你爸说说,还是不要白折腾了。”
“哼,他肯定会骂你的,说你最惯着我了,到时候被骂了不要怪我。”司马寒心里美滋滋,嘴上还是习惯性地怼他。
他们俩相处模式不像叔侄,反而像一对损友。
司马阑说,“那我不去了,你自己跟你爸反抗去。话说刚开始你不是说要学汽修吗?学汽修好啊!我俱乐部里一堆坏车还等着你学成归来,后来怎么就不坚持了呢?”
这段黑历史司马寒走出来之后就不想再提,咬牙切齿道,“你自己学自己修。”
林安萝在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司马阑又提起另一个话题,“魏铭被太子爷他爸开除了之后没有新找工作,他老婆也跟他离婚了,分走了他的房子和存款,我手下有人说看到他在夏颖家里附近游荡,小天使最
近小心点,看见他了立马给我电话。”
魏铭?林安萝玩的太开心也差点忘记他,闻言乖巧点头。
司马寒也知道魏铭是谁,毕竟一开始是他拜托小叔调查魏修杰一家,开除这事也是他跟他爸说的。他也不太介意,“让家里司机每天顺路把姐姐接上,和我一起上学下学就好啦,别让我看见那个姓魏的,否则我让他好好领教一下我学了五年的跆拳道。”
林安萝受宠若惊,“我要不要给你付保护费?”
这一百块的恩情也太重了,司马寒这是把她当亲姐好啊。
“给什么?”司马阑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安抚道,“他应该给你付观赏费,谁不想每天有个漂亮的女孩陪自己上下学,可惜,我上学太早了,这种好事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