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从兜里掏出一截铁丝,死死勒住姜稔的脖颈。
直至断气。
他原本就没想给姜稔活路。
却还轻飘飘说了句:「可惜了,少了个生娃的,她要是不反抗,我也不至于下死手。」
然后叫来陈力,陈福的兄弟,把姜稔的尸体交给他们处理。
后来,有了李平的支持,陈福也是生活越来越好。
故事讲完,暗室里只有沉寂。
我不知自己眼前眩晕了多久,终于找回意识,我踱步到李平面前,挑选出一根铁丝,把那根铁丝绕上他的脖颈。
「李平,你爹,是不是几年前就死了?」
李平双唇紧闭,没有出声,只是他的脸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的恐惧。
我把铁丝捏着,缓缓拧动,慢慢收紧。
李平的呼吸逐渐紊乱,头脸和脖子逐渐爆红。
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仿佛用不完似的,一想到妈妈的死,我几乎要把他的脖子生生勒断。
李平终于开了口,气息断断续续:「你勒死我……你会完蛋的……」
我大笑起来,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你有本事,就去。看看你们的罪孽,比不比我的重!」
李平的嘴张开,舌头无意识伸了出来,眼白一翻一翻的。
我忽地松开。
他如搁浅的鱼重回水湾,张着嘴大口吸气,像条狗。
我将铁丝一扔,想这么轻松死,不可能。
我的目光扫到陈福,他匆忙低头。
故技重施,我把陈福也勒得像条濒死的鱼。
小时候,我母亲生了我,就没有生育能力了,村里人都说她是不能再下蛋的鸡,粮食苛待,不给饭吃。
甚至屋里的东西也总是不胫而走。
我的母亲就省吃俭用,把米饭都给我吃,自己喝汤。
我们就是这样苟活下来的。
现在也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接下来几天,我没给他们吃饭,实在不行了,就喂点狗食和洗碗水。
村长和陈福的媳妇上门来找过,不过我用足了药,衣柜里没有任何声响。
饶是如此,没想到几天后,他们还是跑了。
8
他们逃走后第二天,村里的人就找上门来,要杀我泄愤。
我虽然身上有些功夫,可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群攻。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先离开了。
我一巴掌扇醒还在酣睡的陈岩,「走!」
我和陈岩下了暗室,我回身锁住衣柜门。
我停在暗室的一个木箱子面前,陈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莲,我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带着我逃,你真是个好女孩……」
我恶狠狠回头,「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留着他,当然是有用。
不仅如此,一开始,就是我把他叫来的。
我把木箱子挪开,陈岩上前帮我,被我推开。
「下去。」
陈岩嘴张得很大,他没想到,这下面还有一条容得下两人的密道。
这是妈妈的几年血泪,和我的夺回房屋后几年,共同的成果。
陈岩拖拖沓沓,上面的人已经进了屋,开始撞击衣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