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冰涼的液體進入喉嚨後變得熱辣滾燙,燒灼著臟腑。
他點頭:「嗯。」
周瀚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就告訴過你,別猶豫。感情需要自己創造機會。」
祁琰筠面無表情地看過去:「所以你想好了?」
「想好了。」
周瀚辰舉杯:「我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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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八樓的肖冶被半路殺來的楚緒偉拉進員工休息室。
「受傷了怎麼不和我說?帶傷服務也會讓客人不滿意的,尤其是臉和手上的傷。」
楚緒偉一邊埋怨,一邊拿出碘伏和棉簽給肖冶清理傷口:「以後可別再這樣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懂不懂?」
肖冶忍著疼痛點頭:「知道了,謝謝你,小楚哥。」
「疼也別忍著,叫出來別人才知道你疼。」
他怒其不爭地語氣仿佛在教訓不聽話的弟弟,令肖冶有些失神。
他從未有過這種體驗。
「聽見了嗎?」見他不說話,楚緒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肖冶這才回過神來:「聽見了,謝謝你,小楚哥。」
「快別說謝謝了,」楚緒偉挑出一個蜜桃圖案的創口貼輕輕貼在肖冶的傷口上,「你的手也別碰水了,剩下的時間就在這裡待著吧,外面有我們呢。」
肖冶急忙道:「不用,我能工作的。」
「能什麼能,照顧不好你我可是要挨罵的,你想讓我挨罵?」楚緒偉擰眉佯怒地看著他。
肖冶低頭:「不,不想。」
「這就對了,好好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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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祁爵正瘋了似地找人。
他在走廊上不停地質問服務生有沒有見過肖冶,惹得很多人苦不堪言。
顧竹年和一群狗腿子追在後面跟不攔不住他。
「祁爵,小野還得工作。」
「你閉嘴!」
祁爵猛地回頭:「我讓你看著點,你就把人看受傷了,還工作,受傷了怎麼工作?!」
顧竹年低頭委屈道:「我…都是我的錯…」
晁呈忐忑地主持公道:「祁少,不是年年不管,明明玩得好好的,肖冶忽然動了一下,這才打偏了。」
祁爵猛地踹他一腳:「過後我再找你算帳!」
他轉過身繼續找人,迎面碰見楚緒偉,他緊緊扣住對方肩膀,急切地問:「看見肖冶了沒有?」
楚緒偉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得直哆嗦,一邊猜想肖冶是不是惹上了什麼麻煩一邊慌亂地搖頭。
祁爵把他推到一邊,繼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