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猛然转身。
闻声而见,一个蓬头垢面、浑身布片没有一处完好的青年站于中堂。双手叉腰,露趾的破鞋稳扎,傲视全场。
只是其焦黄的发辫之上有虱子乱窜,让他不得不稍加扭动,以缓解难耐的瘙痒。
堂外街坊先是震惊,而后轰笑四起,实在是此人的模样极为滑稽鬼畜。
秦川无语至极,终究还是有人坐不住了吗。这什么意思,真要抢亲吗?
你们都说我这媳妇不知礼数,一度拿着银子都不曾有人上门提亲。
如今见了人,怎么一个个这般鸟样?
想屁吃!
没门!
且不说那雪花花的百两银子,就算眼前曼妙的人儿,如今也都是他秦川囊中之物也!
这般好事,一早犹犹豫豫,如今既已被我秦川占了先机,你们还想翻出什么浪花。
只是不知道他这老丈人能不能压下。
如若不然他秦川不介意出手一番。
高堂之上,秦家二老面色难看,竟然真有人敢闯出来意图破坏这番喜气。
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秦父心急如焚,他一心只想,不能这些玩意儿要糟践他儿子的大婚。
刚想起身怒骂,却被秦母扯了扯衣角。
秦母一个眼神,偃旗息鼓,狠狠摔下衣角。多年相伴,提醒他勿要冲动。
近乎同时,云老爷子站起身来。
一旁侧席的宾客笑道:
“云老不必动怒,此人想必只是想乘此喜事,谋些酒钱吧?”
“今日大喜,我等可赏你一顿酒钱,不要在此喧闹。”
不过堂中之人显然不为所动。
“小的来此,不为钱财。只为云小姐。”
站在堂中的秦川无力吐槽,还真就是这档子事。他到要看看,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闻言,云老爷子与一众宾客面色一沉。云夫人连忙站起,拉住云老爷的长袖,面露严厉之色。
“来人,将这登徒浪子赶出去!”
这是云家中堂,已然先礼后兵,此番作乱,扫的自是云家的脸!
云老爷早料到,定然会有人从中作梗,故而一再强调婚礼在云府举行。怎料还是有人要坏了这大喜之事。
秦父原本以为是亲家故意为难,如今自然明白其中缘由,此番倒是承了亲家的人情。
云夫人言出法随,府内家丁上前将人围住,被推攘家丁也从人群中挤出,重新维持秩序。
“还不快走!云家不欢迎你。”
为首的管家出言,作势就要赶人。一旁的家丁迅速围了上来。
秦川很满意,丈母娘威武!
只是这人像恶狗见了馍馍,真就会罢手?
不出所料,这流氓地痞哪能让云家这帮“狗腿子”折腾。原地躺倒,出声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