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很小,能一眼望到头,长了很多不知名的植物,左泉流了很多血,他没有精力去确认周围安全与否。
先观察起了那些花草,他懂医理,想要找到可以救左泉的药。
他看到了一株开着黄色小花的草,立马拔了起来,这种草可以治疗皮外伤,左泉现在急需止血。
他找了十来棵草,挤出汁液滴在左泉的伤口上,他看到对方抽搐的眉毛,这样都没被疼醒,肯定还有内伤。
他把自己仅剩的一点灵力全部输给了左泉,血慢慢止住了,反正都这样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可能是左泉塞给他的丹药起了作用,他居然强撑着把自己的伤口处理好了。
坐下抬头,居然难得的看到了月亮,可月光太暗了,为了方便观察左泉的情况,他把纳戒里的夜明珠都拿了出来,安在身后的石壁上。
他看了眼身旁还昏迷着的人,伸出手碰了碰对方浓密的睫毛,男人的睫毛为什么能长成这样?
一直到半夜亥时,左泉都还没醒,他拿着夜明珠在山谷里转了几圈,找到一处渗水的山壁,拿玉瓶接了半个时辰才接满一瓶。
回去时,在路上又找了几种草药,揉碎一起放进玉瓶里。
左泉已经恢复了意识,腿上锥心刺骨的疼让他恨不得再晕过去,他想检查一下伤口,却动不了。
闻戈一回来,就看到左泉试图起身,他快步上前,按住对方,说:“你的伤太重了,先别动。”
“我。。。啊。。。”左泉一张口就疼得喘了起来。
闻戈把左泉扶了起来,把玉瓶放在对方嘴边,“来,把这药喝了。”
左泉喝了一口,苦得他直接吐了出来,“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在这谷里找的药,没时间熬,我就直接捏碎了放进去。”
“你们眷安谷好歹是学医的。”左泉觉得自己的自己的味觉被荼毒了,“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命重要还是味道重要。”闻戈捏住左泉的下颌,强制性的把药喂了进去。
左泉身为云屏斋的少主,是娇养着长大的,还没被这么对待过,又苦又涩还带着酸味的药被强迫吞下,差点让他再次吐出去。
药喝完后左泉又晕了过去,折腾了一通闻戈也累了,靠着对方睡了过去。
秘境灵气浓郁,到了早上闻戈醒来时,他就感觉自己的灵力恢复了不少,脸腹部的伤口都愈合了不少,他转身去摸左泉的额头,现对方居然热了。
修真者体魄强健,左泉还是金丹期的修为,他怎么不但没好,反而还加重了?
他起身凑近才听到左泉在喊热,他伸手想帮对方把衣领解开散热,却突然被抱住了。
他低头,看到那白皙的脖颈上有火红色的花纹,这是…
左泉昏昏沉沉的,他觉得自己的金丹要燃起来了,伸手胡乱抓到什么就靠了上去,“好热。”
左泉想了一会才想起,古籍中记载了一种草药自带烈性情毒,它的身边一般都有伴生兽,伴生兽常年受药性熏染,被咬一口就会变成…
他记得书上画的那个花纹,和左泉脖子上的一模一样,之前他和豹子打的时候,对方倒在一堆草里,难道是那时被咬的?
“热…”左泉现在连腿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体内有一股热气在乱窜,抱着面前地东西本能地蹭着。
闻戈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想把人甩开,手却摸到了一手黏腻,那是血,这个人为了他,被豹子扯下了那么大一块血肉。
可…闻戈看了看这一览无余的山谷,他要怎么救左泉?
他犹豫的这会时间,左泉的身体越来越烫了,他隔着几层衣服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热。。。”
可能是被传染的,闻戈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这种情况要怎么解决?
没女人也没冷水,他急切地翻着自己的纳戒,却找不出任何可以解情毒的药。
左泉整个人都窝进了闻戈的怀里,手伸进对方的领口,碰到微凉的皮肤脸跟着贴了上去,嘴唇也跟着蹭了好几下他的脖子。
闻戈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被人轻薄了,他掐着左泉的腰把人扔到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对方,“你。。。你居然。。。”
“啊。。。”左泉的腰磕在石头上,他想动一下身体,却全身无力,火气上涌侧头吐出了一大口血,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那口血吓了闻戈一跳,书上写了那种毒必须要通过交合才能解,他蹲下身帮左泉把血迹清理掉,看着已经意识不清的人,内心天人交战。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可左泉是云屏斋的少主,他。。。他不能那么做,而且他对男的。。。
他低头看着那张已经被情欲烧成了绯色的脸,还有脖颈、耳垂,入眼所见皆是红。
那时刻带着笑意的眼睁开了一点,用迷蒙的眼神看着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救我。”
左泉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出求救的信号,可他没等到回应。
那双眼在闻戈面前慢慢闭上,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这个人救了他两次。
他猛地低头,凑近说了三个字:“别后悔。”
可惜左泉已经回答不了了,他伸手剥开左泉已经被汗浸透了的衣服,那被高热蒸腾成粉色的肌肤一点点纳入他的眼底,明明他的内心风平浪静,可他的眼睛却像是被蜇了一下,他闭上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