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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第2页)

况且,谢心洲要搬过来了,他希望自己能像当初对尹心昭说的那样。

漂亮精致的树脂娃娃,需要一个城堡。

很快,第二通电话打过来。看见来电人,喻雾差点把手机摔出去……是他的编辑白澍。

那手机在手里嗡嗡嗡地震动,喻雾感觉握了颗拽了保险栓的手-榴-弹。

另一边,谢心洲人都到了乐团才反应过来早餐时候答应了些什么事。什么叫住在一间卧室,他有些疑惑,是庄园其他房间租给别人了吗?

啊,这样想也合理。谢心洲在心里默然点头,那个庄园有一百多个房间,除去住家保姆们和管家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的话,其他房间也确实浪费。

不过他确实很想念那个宴会厅,东南角的小舞台。那个宴会厅确实有非常好

()的声场和投射效果,就像一个真的小型的音乐厅。

胡桃夹子舞剧在周末,有两天,周六傍晚一场,周日傍晚一场。所以这周末会加班,那么下一周的周一周二就会休息。

傍晚指挥和经理跟大家讲了后面的工作流程后就下班了,深冬里,天早早地就暗了。

今天依然没有决定大提琴声部的首席乐手人选,大家也遗忘了这件事情,不是所有声部都需要首席,搁置也就搁置了。

其实谢心洲自己也忘了,今天下排练后喻雾说在乐团外面等他,他刚要走到院门的时候,被后面的声音叫住。

“朱老师。”谢心洲停下。叫他的人就是乐团指挥朱老师。

指挥走过来,说:“耽误你几l分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这个问题不着急回答,你可以当成一份作业,小谢,我想知道你当初学大提琴的动机,以及坚持下来的理由。”朱老师毫不避讳地说,“作为我挑选你作为大提琴声部首席的理由。”

“以及,请你在两天内录制圣桑的《天鹅》发到我邮箱。”

喻雾的新车停在外面,崭新的福特烈马大沼泽地,一米九的白毛青年靠在它车门上,格外适配。

喻雾替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同时手拎过他背后的大提琴。

见他表情有些怪,似乎正在纠结一些事情,一时以为他后悔了,便问他怎么了。

喻雾坐在副驾驶,刚好伸手去右边拉安全带,喻雾还没有把门关上,就扶着副驾驶的门看着他。谢心洲说:“庄园里,有酒吗?”

“酒?”喻雾点头,“有。”

“我晚上能喝点吗?要录一首曲子。”谢心洲说。

有乐团的同事盯着这辆大沼泽地差点走路撞了路灯,这车确实帅得没边了,两米的车高,2950的轴距。谢心洲坐在副驾驶,脑袋靠着头枕,有点愁。

《天鹅》,当年在柳教授大师课上他拉过一次,这首曲子他不熟,一点都不熟。

一路开回庄园,并不是谢心洲想象里的许多人住在这栋房子里,这庄园冷清得可怕,因为没有人气而萧条又苍凉——谢心洲很喜欢。

直到他下了车走进建筑内部,倏然发现这个房子真的是太美好了。

它远离市区,远离人群,没有声音。

不会有人来,甚至不会有人靠近……

一楼巨大的客厅有5米挑高的天花板,水晶灯一尘不染,每一根垂坠下来的水晶条都透亮着。管家孙叔把喻雾的车停去后面之后,回到客厅说:“请问先生,现在吃晚餐吗?”

喻雾用询问的眼神看谢心洲,谢心洲说可以。

晚餐喻雾让孙叔开了瓶酒,比较好入口的,偏酸甜的利口酒。毕竟他见过谢心洲喝完5度啤酒的样子,说明他酒精不耐受,所以没有开太猛的酒。

《天鹅》,它的谱子只有一页,但谢心洲一直拉不好。拉不出天鹅那样柔美优雅的感觉,又或许,人们认为天鹅是忠贞爱情的象征,所以在谢心洲这里又添了一层难度。

晚餐没有在很夸张的长形饭桌,是一个比咖啡桌大一圈的小方桌。

谢心洲连喝了三杯后,喻雾问他:“你还好吧?”

“麻烦你,帮我把琴拿过来。”

“好。”

喻雾刚起来,准备去拿他的琴,就靠在餐厅门边的墙上。

结果起身起一半,谢心洲又后悔了,直接起身按住他肩膀又把他按回去坐下。坐的是精致的单人的小沙发,米白色的,很雅致。

谢心洲酒量不行,跨坐在他腿上,这沙发太窄,喻雾担心他神智不清地滑下去,赶紧兜住他腰。

“你别摔着了。”

“喻雾。”谢心洲两只手捧起他脸,问,“你听过苏州评弹吗?”

“没有。”

“我学琴的时候,天天听,就在我家楼下。”谢心洲说,“我给你唱一曲。”

吴侬软语婉转地唱出来,吐息之中仿佛都是江南烟雨。

谢心洲给他唱了首《无锡景》,用他家乡的秦淮方言。

“我要一段情呀,唱拨诸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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