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心中依舊有個疙瘩,但面對她的關懷備至,到底還是軟了軟,暫時放下了那些芥蒂。
傷好後她被派去殺手營進行高強度訓練,蛻變成功被放出來時,她也是冒著大雨在門口等候。之後接到任務多次受傷,也是躲在她的房中偷偷療養。
後來她實力漸強,謝清風為了更好地控制她專門製作了一種信號彈,在發出後她一旦過一定時間未回,他就會派人將夏蟬抓過來施刑。以至於風殘月幾次回來遲了,看到的就是傷痕累累不忍直視的夏蟬。
所以在聽說夏蟬早已爬上主子的床時,自己雖心中厭惡不喜,但還是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以及心中的愧疚,幾次三番出手幫她擦屁股處理麻煩。
但這份愧疚和心軟,也在御書房那次被消耗殆盡。
眼下她對她已經厭煩疲倦,若不是顧忌殺了她後不好面對九泉之下的爹娘,她此刻已經動手了。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公平?」
她看著她,眼神冰冷。
「我被丟到殺手營九死一生,你卻和我主子顛鸞倒鳳時,你們誰考慮過我?!」
「我數次死裡逃生的時候,誰又對我公平?!」
她眼神很冷,冷漠的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夏蟬被她這種眼神嚇了一跳。
經這一刺激,她反倒安靜了些許,只是歪著頭看她,笑得詭異。
「阿月,我們繼續像從前那樣多好。」
「你繼續為他賣命,為我收拾那些事。」
「那樣你我依舊是姐妹,我依舊會如往常那般待你。」
她走過來,一臉溫柔地撫摸著風殘月的臉頰,仿佛一個溫柔的姐姐。
她喃喃著:「你不入宮多好。一直在他身邊效力,為我處理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就一直是你的好姐姐。」
她的指尖一路滑到帶著淺色刀疤的脖子,視線觸及那紅色吻痕,眼中的溫柔轉瞬化作瘋狂。
她一把掐住風殘月的脖子,發狠地掐著:「可你偏偏要逃,還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他對你如此上心。」
「我盡心盡力服侍了他這麼多年,竟還比不上一個渾身血腥氣的你!」
她目光兇狠,已經瘋狂:「同樣都是被他所救,為何滿身榮寵的是你,棄如敝履的卻是我?」
「既然如此,你去死好了。你死了,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她大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榮華滿身的將來。
風殘月被掐的難受,但身為殺手的她即便再虛弱,那一身的本領也不會消失。對上強敵尚有能力一戰,又怎會被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所控制?
眼中殺意迸現,她不知從哪變出一塊薄如蟬翼的刀片,夾在指中沖脖子上的手划去。
夏蟬感覺手腕一痛,低頭看去,自己已經身手分離。
「啊——」
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來,她大叫一聲,捂著手腕後退,被衣擺絆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