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时候,人民币最大的面值就是1o元黑色大团结。
六千元,就是6oo张黑色大团结,就是六大摞,那厚度相当于后世六万块钱红票子的厚度!
不夸张的说,就是李向东现在什么都不干了,就靠这些钱,估计也是整个惠川县的富了!
当然,李向东肯定没有这个想法,他太知道后世钱贬值的度了!
坐吃山空是万万不能的,这只是他扬帆起航,财致富的启动资金罢了!
李向东又和严厂长说了一些别的话,因为明天一大早还要出去东方市,严厂长也就没留他。
李向东正要告辞,突然听见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向东一个大跨步走到门边,猛地拉开大门,迎面就见小王还保持着耳朵贴门的姿势!
“小王哥?这是。。。。。”
李向东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尴尬的小王。
小王咳嗽一声,忙站直身体,对着皮笑肉不笑的李向东和后走过来的严厂长微笑,“厂长,我是想来问您一下,刚才向东带来的地黄,是酒蒸还是清蒸?”
酒蒸和清蒸是炮制熟地黄的两种方法,酒蒸就是把生地黄用黄酒拌匀了蒸制,清蒸就是生地黄直接隔水清蒸到黑润,然后再切片晒干。
严厂长何等的人精,他皱皱眉,“去问一下叶工!”
叶工就是刚才和他讨论什么事儿的技术员,也是这个制药厂从建厂就在的老技术员。
两人看着小王匆匆离去的背影,李向东小声说,“大伯,这个人。。。。。。。”
李向东没说完,但言下之意很明显,端看小王这熟悉的身姿,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干偷听严厂长办公室的事儿了!
严厂长微微冷笑,“这个人先动不得!”
李向东也不再多说,点点头,抱着小妹李燕离开了。
既然大伯心里有数,依大伯的本事,相信小王翻不出什么风浪!
别看严厂长现在风平浪静,内心却出离愤怒了!
这个小王看着聪明伶俐,干活儿也麻利,只是眼皮子忒浅,钻进钱眼里就出不来。
最近还添了偷听偷看的毛病。
只是小王是县革委会张副主任家的亲戚,也是张副主任亲自送过来的,他没有办法辞退罢了!
说起张副主任,再想想自己能出任光明制药厂的厂长这事儿,又是一笔烂账!
不说严厂长这边如何想,李向东离开制药厂后,就抓紧时间去供销社购置出行的装备!
鉴于李向东最近在供销社的出镜率实在是很高,现在他再去买东西简直是一大奇观!
一双牛筋底学生布鞋,别人买,三块钱一双!
李向东买,按瑕疵品算,一块五一双!
焦黄布满糖霜的江米条,别人买,七毛钱一斤!
李向东买,买一斤赠半斤!
印着“燕京”两个大字的出行包,别人买,没货!
李向东买,我去仓库找找啊,我记得上次还剩了几个!
一时间,各个柜台的售货员都守着李向东一个人转!
原本对顾客爱搭不理的售货员面对李向东的时候脸上笑开了花!
本来正在买东西的顾客不愿意了,“哎,你给我称了一半的点心,怎么给我扔下来了?好好的点心都碎成渣了!”
老爷子心疼的看着被售货员粗鲁的扔下秤盘的白皮点心,外边的酥皮都碎了!
卖点心的张姐一翻白眼,“爱买不买!”
李向东有点不好意思,“张姐,您要不先给这位老爷子称吧!”
“不要紧,让他们等着!你还要点啥?姐给你拿!”
老爷子气的胡子直哆嗦,手指着张姐,嘴里你你你的,却不知道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