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笑话,他老婶石凤凤还和春花婶子打过一架,俩人把头都扯掉了,脸上抓的都是血印子。
第二天就是他结婚迎亲,他们这儿的习俗就是婶子大娘作为婆家代表替新郎去迎亲。
李向东不喜欢石凤凤,但是拗不过长辈的想法和村里的规矩。
恰逢石凤凤被春花婶子打的没脸见人,正合李向东的心愿,连夜找了本家大嫂子帮忙迎亲。
李向东脑袋里突然有一道光闪过,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被李国庆拉到水里。
只见,春花婶子和那个男人已经快到大河堤里头来了。
这道河直通大海,河堤很高,从水面到河堤的路面足有二十四五米长的高度。
从河堤路面到水面是个斜斜的坡,因为近水,野草长的都比别的地方要茂密,间或有小鸡喝酒盛开的深红色的小喇叭花、婆婆纳星星样的蓝花点缀其间。
中午大家收了工都抓紧时间休息,没有人来河堤这儿。
当然,除了李向东李国庆这些无所事事的半大小子。
俩人躲在芦苇丛后边,竖起耳朵听春花婶子和男人说话。
“花儿,你想好了吗?你给我个准话,我立马就找人来说媒。”
草帽男人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春花婶子的手。
春花婶子看上去有点意兴阑珊,把手抽出来,懒懒的说,“你今儿来找我,你老娘知道吗?”
草帽男人声音有点尴尬,“我没和我娘说,我说今天来县里买点东西。”
“哼!”春花婶子嘲笑说,“你娘这关你都过不了,你还请媒婆呢!”
“好春花,你给我个准话,我回去保准让我娘同意。”
“你们这些男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我可不是那样的男人,我这心都恨不得掏出来给你,你咋不信呢!”
草帽男人说完就想去搂春花婶子。
春花婶子一扭身,躲过草帽男人的胳膊,冷笑一声,“你先回家糊弄好你老娘吧!”
说完,就匆匆地离开了。
草帽男人待春花婶子走远了,呸的一口浓痰吐到地上,狠狠地骂了一句,“臭娘们,等你到了爷们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沿着相反的路走了。
好半天,看再没有人过来,李向东两人爬上岸,躺在草丛上面晒衣服。
“这个老东乡不是个好人,我得让我娘提醒春花婶子。”李国庆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说。
李向东想,怪不得上辈子春花婶子一直没有改嫁,自己也没听说过有老东乡和她谈婚论嫁。
春花婶子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
“二哥,你想什么呢?”李国庆推推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向东。
“春花婶子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老东乡不是好人,你听她咋说的,”李国庆学着春花婶子的嗓音,“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刚说什么?”李向东心头又是一跳,好像有什么真相就在眼前,只是模模糊糊隔着一层雾气一般,抓不住,摸不着。
“我说春花婶子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老东乡不是好人。”
“不是这一句。”
“啊,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人?”
对对对,就是这一句。
你们男人,春花婶子为什么会说你们男人呢?
春花婶子明明没看上这个草帽男人,为什么还让他回家去准备找媒人的事儿呢?
而上一世,那么爱出风头的石凤凤,又为什么会在给他接亲的前一晚,不顾一切的和春花婶子大打出手呢?
一层层的迷雾拨开,李向东好像已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李向东的脸露出了重生回来第一次自内心的笑容。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验证一件事情。
“国庆,你帮我做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