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苍狼。办事不力,此番事情处理完后,便自请退出暗卫军吧。”
他是暗卫,生于黑暗,沉于暗处,本就不该让外人知其真面目。
顾景行将事情交代给他来处理,便知道他不再是暗卫了。
“去御林军吧。”
苍狼抬起头,脸上露出了迷茫而又欣喜的表情。他自幼跟在顾景行身边,自然清楚顾景行虽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但能成就帝王,绝不是妇人之仁。
“属下,叩谢主子。”
顾景行冷哼一声:“滚吧。”
苍狼嘿嘿笑着,马不停蹄地滚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曲挽宁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睁眼便看到顾景行早已起身,正拿着毛笔练字。
“夫君~”曲挽宁撑起身子,昨日太过激烈,如今浑身肌肉酸疼,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尤其是脖子行,身上,甚至连腿根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
顾景行抬眸,面带笑意地问到:“醒了?可是饿了?”
“咕……”曲挽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惹得她生了几分害羞,软软地说道:“饿了……想吃烧鸡。”
顾景行:……
曲挽宁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梳洗,如今的她虽说不上蓬头垢面,但左右不太好看。
女子,当然要漂漂亮亮的,心情才好。
换上了画舫提前送来的浅红色广袖流仙裙,想将头发挽起,才想起她用了许久的那根银簪子昨天插进了那柳世元的命脉。
是救了她一命的。
不由觉得有些伤感。
那只簪子虽说不上贵重,可却也陪了她穿书以来这些年。
见她低着头,久久不从里屋出来,顾景行放下了手中的笔,从身后揽住了她:“挽宁,怎么了?”
“夫君,我的簪子没了。”
顾景行一愣,不就是只簪子吗,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他当然不能理解,这只簪子,承载了曲挽宁穿书以来所有对家的思念。
对上曲挽宁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挽宁,母后曾经教过我,用筷子也能挽发。”母后说,要给心爱的女子挽发。
“嗯?真的吗?那夫君你教我~”曲挽宁撒娇道。
都这样了,还能让她自己来?
顾景行从桌子上拿过一支崭新的筷子,努力回忆着母后是如何教的。
手法十分生疏,甚至还把曲挽宁弄疼了,一看就是只是学了却并未对任何人实践过。
折腾了半晌,好歹是把头发松松垮垮挽了起来。
曲挽宁看着镜中的自己,捂嘴娇笑:“好看呢,夫君。没想到夫君还有这一招啊,小女子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