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聃忍不住問時城:「她說的都是真的?」
時城:「她說的,是真的。」
那既然是個誤會,好像也沒必要糾結了,不過……
李老聃眉頭一蹙:「徒弟,你這語氣不對,你最近對為師冷淡了啊……」
時城:「是嗎?我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態度。」
李老聃:「……你說歸說,為什麼突然下線了?你副本不打了?你是不是鬧情緒了?」
時城很想給他一個白眼,可惜隔著屏幕看不見,他口氣微涼:「時間太晚,號丟給蕭念離了,老闆沒必要跟著他們熬夜。」
是這個道理沒錯。
秦思慕打了個哈欠,看著時城下線,她也通過老闆□□出了自己的帳號,滾到自己的席夢思上睡大覺了。至於最後一個boss怎麼過,就讓蕭念離這個大佬去頭疼吧,她不能讓熬夜摧殘了自己的健康。
明白是個大烏龍,李老聃自然也功成身退,可腦花花精神頭好的很。
她這幾天沒少為了深藍色的事兒東奔西跑,想買水軍去貼吧造勢,結果最近貼吧嚴查封了幾十個帳號沒人接,業務水平太低。有幾次,她又想去揚州再來鎮下單,把永夜殺出服,可又怕對方說自己財大氣粗。真是是非黑白全靠一張嘴,貼吧民眾就被牽著鼻子走啊!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夠教訓一下永夜,腦花花樂見其成,甚至想要拍手叫好。也幸好明天腦花花輪休,她泡了杯咖啡,做好了苦戰到天亮的準備。
而另外一邊,雪歌的yy頻道里,夜樓西本來是在指揮戰場,他領導眾人在九宮棋谷打算對沖一波,猛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真誠宣言給炸懵了。
他一瞬間愣神,心底湧起莫名的失落感。仿佛昨日種種浮現於眼前,那往日的甜蜜都即將屬於另外一個人。不甘心!
怎麼能甘心呢?人最難以接受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過,又失去了。
眼瞧著對面的人就要衝過來,白痒痒急了:「樓西哥哥,你快說話呀,咱們到底要去哪兒?」
夜樓西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操控著一切,指揮人去別處偷襲,才堪堪頂住了對方的攻勢,占領點位,奪下包廂。險勝!
最後一場打完,夜樓西在yy小屋子裡掛機,他想起剛才的公告,還有點不敢相信。他用滑鼠移到最上面,才發現公告早就已經刷沒了。
yy里,白痒痒柔聲道:「樓西哥哥,你剛剛也看到了吧?」
見夜樓西不說話,白痒痒繼續道:「長溝落月好像對她那個師侄放了真誠之心了,原來她喜歡的都是這樣的人啊,看來她喜歡老牛吃嫩草……」
「痒痒!」夜樓西聽出她話里的諷刺,不滿地瞪了她一樣,「我們的事情到底誰對誰錯,你心裡都清楚,這些跟長溝落月無關,你不要話裡帶刺。」
「我沒有,我只不過是說出實情。」白痒痒忍了忍,話鋒一轉,「是,我們當年是對不起她,可是我回來也沒怎麼招惹她吧,我都知道,你怕我對她怎麼樣,我既然是你的夫人,自然會為你考慮,可如今她已經有自己的喜歡的人,你是不是也該放下愧疚?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祝福她?」
祝福她?
夜樓西腦子嗡嗡的,他有些消化不了這個詞兒,甚至還想在心裡捋清楚這段感情。
三年了,他離開長溝落月三年了。
這三年時間裡,夜樓西覺得自己看清了很多東西。白痒痒的所作所為,他其實都知道。可是再這樣的女人面前,他的努力就是她的全世界,而在長溝落月眼中,他不過只是她身後的人,他需要被人承認,可當他已經足夠強大的時候,他更加欣賞的不是白痒痒,而是當年被他所棄如敝履的她。
閉上眼,夜樓西好像都能看到當年在楓華谷做任務時軍娘凌然的背影,紅裙紅巾。
他就跟在她身後,她一邊殺怪,一邊囑咐:「你別怕,我在前面打,你只要撿東西就行了。」那時他以為她是他成長路上絆腳石,現在他卻覺得那是個唯一可以與他比肩的女人。
白痒痒覺得夜樓西大約也和往常一般將她的話聽了進去,忍不住又提了上次的要求:「樓西哥哥,我去你們那兒旅遊好不好?我想見見你。」
夜樓西心中一頓,眉頭緊鎖:「這幾天有些忙,我怕帶你玩不了多少地方,你再等等可以嗎痒痒?」
他一直都知道,每次他叫她痒痒,她都不會拒絕他的。
「那,好吧。我再等等。」
*
風陵渡二會帶著永夜打本一直打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也幸好今天不維護,不然都得去下線。
這永夜也是個倔驢,困得要死還非要打完,大家興致不高自然也不會這麼好過,再加上永夜這個坑貨,真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啊!最後,要不是蕭念離提議就打到這裡還給他五萬金,他肯定還能戰鬥!
風陵渡二會眾人都打著哈欠,眼睛跟熊貓一樣了,紛紛下線補覺,並且發誓這一天要是再打本就剁手!
米開朗嘰蘿困得眼皮子打架,下線前還問呢:「蕭哥,咱們真要把五萬金給他了?」
「給了。」蕭念離倒是豪氣。
米開朗嘰蘿暈了:「蕭哥,這不是你風格!這論抽成,你怎麼也得賺個三分之一。」
蕭念離揉了揉太陽穴,沒興跟他計較,他眼裡只有枕頭和床能安撫狂躁的情緒,就直接告訴他了:「下單的老闆給了3o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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