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沒有,你是不是要揍我一頓?」
蕭枳一愣,隨即附在他的耳邊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完事兒還不忘故意咳嗽幾聲,以顯示他的身體狀況是真的很糟糕。
「那倒不至於!」
深深的與他對視半晌後,裴濟眼珠子滴熘熘一轉,不但沒有退出他的懷抱,反而抬手攬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邊誘惑性的吹了一口灼熱的氣息,幾乎是立即的,裴濟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僵硬,眼底快划過一抹得意:「你是覺得我打不贏蕭明?」
看似親密的接觸,說出的話卻夾帶著明顯的火氣,他們都不是傻子,蕭枳這時候甦醒,明顯是不理智的。
蕭枳沒有馬上回答,片刻後改用雙手環住他的腰,下巴親密的墊在他的肩窩上:「子悠,謝謝!」
謝謝他護著母親他們,也謝謝他選擇他,處處為他著想,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由衷的表示感謝,所以,他絕對不容許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負他,哪怕必須冒著巨大的風險。
「謝什麼?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
蕭枳不僅長得好,聲音也很磁性,裴濟只覺一顆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狗男人太勾人了,貌似有點遭不住啊?
「只是合作?」
「你還想怎樣?」
沒好氣的橫他一眼,裴濟推了推,稍微退出他的懷抱,再不拉開彼此的距離,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變成狼,要知道,他可沒有這個時代的哥兒所具備的道德觀,一旦色令智昏,眾目睽睽下輕薄蕭枳的事兒他絕對幹得出來,到時候可就真玩兒大了。
「咳咳···」
咳嗽聲適時的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扭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林知已經跟蕭瀾叔侄仨匯合了,此時正一臉姨母笑的看著他們,蕭瀾美麗的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倆包子則是好奇眨巴著雙眼,似懂非懂,蠢萌可愛!
「這下高興了?」
即便臉皮厚如城牆,裴濟也忍不住有些臊得慌,仿佛是做過無數次般,自然而然的在他腰側掐了一把。
「嗯。」
抓住他的手包裹在手中,蕭枳滿目含笑,連咳嗽都忘記了,好在他常年被劇毒折磨,面色蒼白病態,一時半會兒倒看不出什麼來。
「蕭枳!」
倏然,厲呵聲響起,老夫人如一陣風般沖向他們,揚手就準備狠狠的給蕭枳一巴掌,裴濟搶先一步抓住他,這種時候,沒人比他更適合出手。
「裴子悠,你個不孝不涕的東西,給我放手!」
「我不孝不涕,那你呢?」
一把甩開她的手,裴濟跨步逼近,迎著她仿佛淬了毒的目光凝聲道:「沒記錯的話,聖旨上清楚的寫著,老國公戰死了,作為他的繼室,你可曾掉過一滴眼淚?他賦予了你一切榮光,包括你在娘他們面前囂張的本錢,而你和你的兒孫們呢?國公府百年的基業,全都毀在了你們手中,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自持長輩教訓人?」
「你你你···」
手指顫抖的指著他,老夫人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氣得胸口急起伏。
「我什麼我?我再不濟也不會在知道男人死了後,還跑來刁難欺辱人家嫡妻留下的兒孫們!」
沒有任何要收斂的意思,裴濟一陣搶白,完全不擔心真的氣死她,要知道,她雖然是老夫人,實際上也就五十歲而已,加上保養得好,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要活活氣死可沒那麼容易。
「你個賤人,我打死你···」
「你敢?!」
老夫人氣得失去了理智,作勢就要給他兩巴掌,蕭枳跨步上前,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子悠是我的正君,不勞老夫人費心了。」
說罷,蕭枳再次將裴濟攬入懷中,他既然已經」甦醒」,就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辱他的媳婦兒。
「你,你···連你也要忤逆我?」
似乎還沒意識到,格局早已改變,老夫人一臉的不敢置信,想不通一貫忍讓的人,為何會突然大變樣。
「忤逆?」
挑眉,蕭枳淡淡的垂眸:「從未有過尊敬,又哪兒來的忤逆?」
「你···」
他的話很輕,卻清晰的傳進了老夫人和瀟河等人耳朵里,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蕭枳都是瞧不上他們的,之所以忍讓,只是沒觸及他的底線,懶得搭理他們罷了,可正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的臉色才更難看,因為,在蕭枳的眼中,從始至終,他們都只是上不得台面的跳樑小丑。
無形的漠視遠遠比任何激烈的語言都更傷人,蕭枳的一句話,可謂是真正的刺痛他們了。
【本章完】
第o24章分家長輩,索要板車?
從始至終,蕭枳都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或語言,可不管是他的態度還是說的話都如利刃一般,深深的刺中了老夫人和瀟河等人的七寸,大元國嫡庶分明,雖然繼室也是正室,她生養的兒女同樣是嫡子嫡女,但在嫡妻面前,她和她的兒孫都要矮一截,這也是他們總想壓長房一頭的原因之一。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自己做的很好,長房被他們壓得死死的,特別是在蕭玉城父子倆先後戰死沙場,蕭枳又身中劇毒,無法再上戰場之後,可蕭枳的話卻清楚的告訴他們,一切不過都是他們的自以為是罷了,人家從來就沒有在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