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人家那是主仆情深!”楼上传来墨二七的声音。
墨一冷笑,“你们耳朵还真是灵,都赶紧干活去,别耽误了主子大事!”
众人一听,都散了。
沈尘渊追上沈尘音,兄弟俩搭了驴车回了桃溪镇。
一到家,沈尘渊就跟沈老爷抱怨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挣钱有多难,我这才去就借了十二两银子,我一个月才一两五的月钱,你就不能省着点花?”
沈老爷不慌不忙的说,“没事,等过了年,我和你弟都出去找活,我们一起还!”
沈尘渊被沈老爷整的无语了,说的轻巧,找活挣钱,现在的活是那么好找的吗?
大年三十,墨一带着众人回了庄子,跟刘勇和石墨汇报了一下进程,石墨把写着<藏茗轩>三个字的纸递给墨一,让墨一过了年去安排制作匾额。
墨一接过纸就行礼告退了,石墨对刘勇说,“义父,这墨一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啊!”
“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刘勇也看出了墨一的不高兴。
“我去找人问问,看看茶楼生了什么事?”石墨说完就出了房间。
石墨找到墨二三问茶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看墨一不大高兴的样子?
墨二三就把昨天茶楼沈尘渊借银子的事说了一遍,石墨听了也很是诧异,不由的说道,“这都没饭吃了家里还养了两个下人?这刚有点银子就开始烧炭买簪子?”
“可不是吗!”墨二三说,“墨老大就为这事生气。而且,墨老大把身上的银子都拿了出来,他觉得沈尘渊怎么也得给他留点银子吧,谁想到,沈尘渊把银子都拿走了,一文没给墨老大留,少主您说,这事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石墨点头,是不高兴,借银子是让你救急的,不是让你享受的!
刘勇听石墨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后,沉默了一会儿说,“沈老爷是性情中人啊!他家下人也是重情重义,对主子也是忠心!”
石墨一咧嘴,说,“义父,你确定沈老爷是性情中人,而不是会过日子的人?你确定他家下人是忠心,而不是无处可去?”
刘勇瞪了石墨一眼说,“你不想想,如果有一天,你的夫君在最艰难的时候,他舍不得你吃苦,尽自己所能让你吃好,穿好,满足你的愿望,你难道不觉得这非常美好的事情吗?你难道不希望你将来的夫君也能这样对你?”
“美好的事情?义父,我是有多眼瞎找一个这样的家庭。我干嘛不找一个有能力,能满足我一切愿望的人!”石墨撇撇嘴说道。
“世事无常,谁也不会永久风光。像沈老爷夫妇二人,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还能这样厮守,已是难得!”刘勇说。
“明天我就让墨一去要账,看看您夸赞的情义能坚持多久。拿借来的银子讨好自己的夫人,这银子不是他借的,是他儿子借的,是要还的!”石墨不高兴的说,明明就是败家,这思路一变,还有情有义,格局高大了?都穷的吃不起饭了,好不容借了点银子还不说算计的过日子,还玩起了情调,以后她一文也不借,看看他们的情义能当饭吃吗?
石墨给了墨一五两银子,告诉墨一,以后沈尘渊再借钱,一文没有。
墨一接过银子揣进怀里,对石墨说,“谢谢少主。我不是因为银子生气,也不能不说不是因为银子生气,我就有点不理解,这十两银子不到十天就花完了,我以为,怎么着也能过完正月吧,看沈家人这花钱的架势,没准到了初十,沈尘渊又要借银子了!”
石墨点头很赞同墨一的话,拍了拍墨一的肩膀,就走了。
大年初一,大吉大利,刘勇和石墨给庄子里的人每人包了一个红包。
众人得知有红包,都高兴的不行,昨天晚上的团圆饭他们吃的非常好,有鸡有肉还有酒,他们已经非常知足了,没想到今天还有惊喜。
墨七给大家着红包,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每人五两银子红包,真是财了!
远在云州边境的沈文瑄初一一大早,就见到来给他拜年的沈家族人。
这里是边境,虽然沈文瑄没有兵权在握,好在离京城比较远,想要搞点银子还是有办法的。
他让柳明玉在云州府开了饰铺子,那铺子里的饰做工一般,但是价格都标的很高,有求他办事想要出关做生意的,都会去铺子里买一批饰,求沈文瑄高抬贵手放行。
这个年,沈文瑄终于过的不那么寒酸了,也给拜年的沈家族人了一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面都是一两银子,虽然柳明玉不大愿意,但是有些事还需要沈家族人去办,也就抬手批了银子给管家。
皇宫里,靖王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是面对百官的拜年还是很受用。
想当年,在皇位争战中,他大哥惨死,被先皇宠妃的儿子抢夺了皇位,他就很不服气,凭什么!
虽然他不是长子,但他是皇后生的嫡子。这皇位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宠妃的儿子坐。靖王想起他在他大哥死的那天的誓言,他一定要把这皇位夺回来。今天,他做到了!
想到他大哥死在皇位争夺斗争中,靖王决定,等他登基了,他就把太子立了,省得他的儿子们争来争去,斗个你死我活,他要避免曾经的宫斗惨案再生。
靖王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文武百官,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靖王心里很是受用,对着文武百官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让众人散了。
靖王去了后宫看望靖王妃。靖王妃自从靖王造反后,就被皇上给关在大狱里,时间一长,又加上忧郁成疾,生活条件又恶劣,身体就垮了。虽然现在由陈御医用药精心调养着,但是身体好像并没有多大起色,每天都躺在床上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