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抬起头,眯着眼睛,朝着楼下大喊,边喊边哭:“废物!废——呜——物!废——呜呜——物!呜呜呜呜——”
于覃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包菲,努力压下怒火,道:“包菲,你们不能这样,都是同门,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于覃,你竟然还在为她说话?要不是你的族兄蓝于桉是仙苗,我早就把你这个两种于氏旁系庶出给赶出去了!”包菲尖声大吼。
于覃扶起蹲在上痛哭流涕的祝辞,对着落下南潇说了句保重,缓缓走进了二层楼学堂内。
包菲见于覃和祝辞离去,不满撇了撇嘴。以后再找他们算账。
紧接着,包菲从布袋内抓出一小把已经炒熟了的珍珠白米,“大家给我骂,谁骂得最响亮,就赏给谁吃!”
“废物!”
“狗杂种!”
“狐狸精!”
“骚货!”
“贱种!”
“野丫头!”
“厚脸皮!”
“自视清高的下流坯子”
……
在楼下听候多时的南潇,怒火在心头烧过三遍后,反倒平静了下来。
她仰起头,丹凤眼明亮,笑道:“包菲,从现在起,就开始恐惧吧。”
被你们口中的废物打败的恐惧。
声音虽小,却被清楚传到包菲的耳中。
“你个废物!贱种!还敢口出狂言?”包菲抬手,林丰、齐猛、张琼等人立马停止辱骂。
南潇依旧在微笑,丝毫看不出其内心淋漓的鲜血。
捡起之前被齐猛扔到脚边的毛,南潇奋力一扔。
“啪嗒——”
毛砸到了碧玉楼的墙体上,撞出一声脆响后,坠落到草上。
“哈哈,连扔毛的力气都没有,还敢大言不惭?”
南潇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慢慢走向来时路。
“哈哈哈,废物!废物!赶紧走!滚远远的!”
“呵呵呵,可以了,接下来可要好好听讲了啊包菲小友。”
苍老的声音自碧玉楼二层的学堂中传出,显然那个紧闭大门不让南潇进入的授课上人,早就在看戏。
“是,上人,今我们是去一楼练武呢,还是去三楼炼药呢?”
“是的呀上人,您练的丹药都好好吃啊,咱们以后可不可以不练武了呀,哪有修者用拳头打架啊——”
“呵呵,准了!老夫以后为你们炼糖豆吃!”
“嗯嗯,谢谢上人,上人真好,比之前那个好千百倍!”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南潇再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