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咎由自取,语气冰冷。
林俞在他胸前嗯了声。
林俞活了两世,学生时代打过架,后来进了职场也跟人起过冲突。可真要算起来,这种握刀伤人却是头一遭。
他再次醒来的那时候也觉得,重来一回,刀枪剑戟算什么。
可做起来,才现并不简单。
闻舟尧的气息包裹而来,他身上是林俞所熟悉的木质香,很淡,很好闻。家里只有杨怀玉有定期燃香的习惯,每次大扫除都往各个房间里点上一些。
林俞保持着那个姿势好长一段时间,终觉缓了过来。
“脚软,哥。”林俞换了半边脸贴在闻舟尧胸前,有气无力道。
闻舟尧低头看了一眼他头顶的旋,捏着他后脖颈站直,低头道“没事了就撒娇,真有事屁话没有,自己走。”
“你太冷血无情了。”林俞吐槽。
林俞还记得闻舟尧今晚踢了他一脚的事儿,就是有心烦他,绕到闻舟尧后面猝不及防就是一跳,撞得闻舟尧脚下不稳,一边抓着他的腿,一边往前跌了好几步。
“林俞”闻舟尧叫他名字。
林俞听出了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心想能惹他脾气也算是难得了,双手套着闻舟尧的脖子,笑道“哥,不骗你,真腿软呢,就麻烦你背我回去了。”
闻舟尧回头冷嗤,“你不知道这里离盛长街有多远是吧”
林俞当然知道。
他往路边看了半天,然后拍了拍闻舟尧的肩膀说“这么晚路上都没车了,你先背着我走一段,等拦到车我就下来了。”
“惯得你。”闻舟尧说。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将林俞往上搂了搂,带着他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这个时节夜里的风凉,闻舟尧背着人走得不疾不徐。
林俞一个一米七几的身量,骨头都跟卸了力量似的软在人背上,下巴磕在闻舟尧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说着话。
无非也就是不能告诉家里,回去晚了得帮他打打掩护之类的。
闻舟尧很少应他,但林俞知道他都会做到。
后来上了建京城最出名的那座钢筋大桥,耳边都是风呼啸的声音。
林俞手上拎着他哥的外套,问他“哥,冷吗”
“不冷。”闻舟尧说。
林俞头往他哥脖子里缩了缩道“我不信,我感觉我自己鼻子都冻红了。”
林俞说着就要伸手去捂闻舟尧的脸。
堪堪靠近了,又蜷缩了一下手指,最后只用手背贴了贴他哥的鼻尖,温热的。
闻舟尧“干嘛”
林俞“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今天这手沾血了,脏。”
林俞没想要他哥会突然止步,然后说“手伸开。”
林俞不明所以,在他哥面前摊开手。
然后闻舟尧突然低头,用鼻尖和唇蹭了蹭他的掌心。
“不脏。”他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