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索性就不劝了,和谢家大公子谢温一起摆烂了。
“觉空师傅,想开了?”谢温转头看着和自己一样闭眼晒太阳的沈义,开口问道。
“嗯,想开了”沈义姿势不变,语气懒散的回答道。
“你不怕被逐出宗门了?”谢温又问。
沈义转头看向谢温,语气依旧的道:“和你一样,走一步看一步呗………”
两人正坐着闲聊之际,忽然就听见无相寺中传出“邦邦邦……”的木头敲击的响声。
“开饭了!!”
两人猛地站起,飞奔向无相寺,生怕去的晚了,午饭被寺里的和尚们抢光。
………
京城,丞相府
大周王朝设有左右两位丞相,右丞相姓闫名松,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大大的清官。闫丞相也算朝廷的旧臣了,如今已然是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一个。
“咳咳,天师屈尊来老夫府上,是有何事相商?”
闫丞相驼着背坐在把太师椅上,看起来病蔫蔫的,轻咳了两声,看着坐在一旁突然来访的老道士,语气颤巍巍的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路过,想来闫大人府上讨杯茶喝。”张须靖眯眼微笑着解释道。
“来人呐!上好茶。”由于上了年纪的原因,闫丞相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喊话的声音也并不怎么大。
“闫大人,您这身体要好好养养了呀……”老道士故作关心的道。
“唉,我和您这种从小就修炼道门功法的人不同,我这体质一般,小时候也没修炼过,后来入朝为官,更无心修炼了,只想着如何为圣上尽忠………”闫丞相感叹道。
此时,正好有一个丞相府的下人端着一个茶盘进来,茶盘上放着几只青瓷杯子,品相挺好,釉面细腻,带有开片,明显是宫廷御窑烧制的精品。
那下人走到一半,忽然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茶盘脱手,茶杯直直砸向闫丞相几人。
“定!”
眼见几人马上就要被砸到,站在一旁的李玄清反应迅,不知用了什么术法,将几只杯子定在了空中,杯中的茶水虽溢出杯子,但却奇迹般的没有洒落。
老道士这时并没有在意什么杯子,而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一旁的闫丞相看。
杯子飞出的刹那,闫丞相的手下意识的攥紧,身子也有点想要站起来的意思,但似乎为了迎合自己老头子的形象,并未站起来。
“小道长好身手……”
见杯子被定在空中,闫丞相终于舒了口气,缓了半天,才夸赞道。随后,一拍桌子,怒声对那个打翻茶水的下人道:“一点点小事都干不好,老夫养你们这群窝囊废有什么用……咳咳……”
闫丞相说到一半忽然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老爷饶命,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摔倒了,小的罪该万死………”
那下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停的求饶。
“闫大人,今日看在贫道的面子上,这事还是算了吧!气大伤身啊!”老道士在一旁劝解道。
闫丞相撇了老道士一眼,而后颤微微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那犯了错的下人下去了。
…………
吃过午饭,沈义和谢温又来到了无相寺后山,找了处干净点的地方躺下。
“你们这素斋真挺好吃的,就是菜有点塞牙……”谢公子找了根狗尾巴草边剔牙边说着。
两人晒着太阳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下午,欣赏过了夕阳,谢温这才心满意足的大踏步离开了无相寺,回了苏家。至于谢温为什么回苏家?一言难尽啊!
傍晚时分,青州县一家客栈内来了两个衣着不凡的男子。
“呦~两位公子一看就是从京城来的吧!我们这儿有两间上好的客房,两位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去给您安排。”客栈老板双眼放光,急忙热情迎接道。
“要一间房。”其中一名男子拍了几两碎银子到桌上,对客栈老板道。
“额……”
看见几两碎银子后,客栈老板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找客栈的小伙计随便给二人安排了一间客房,便不再理会两人了。
“穿的怪讲究,结果就只要一间房,也不像掏不起钱的人呀!莫不是有什么怪癖吧?”客栈老板心中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