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拿着望远镜看着围墙之外,隐约看见草木森茂之处有一道身影,再细看却又不见了。
她眉心微拧,利落的从眺望台上滑了下来,对着擦鼻血的八哥招了招,“去看看围墙外是不是有人,注意隐蔽,莫要打草惊蛇。”
八哥抬起翅膀,学着电视剧里的军人敬了一个礼,随后扇着翅膀朝城外飞了出去。
两分钟后,八哥飞了回来:“老大,外面有一个女人,她在偷我们种的草吃。”
偷草吃?
如今还有人吃不饱肚子?林凌朝围墙外走去,“我去看看。”
等她翻墙到了外面,穿过开满了波斯菊的泥土公路走到了最外边种着草木的地方,顺利的找到了正狼吞虎咽的落魄女人,满脸桑桑,衣衫褴褛,瞧着像是还在末世里讨生活的人:“你是谁?”
林凌的出现,让女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慌张的站了起来,哆嗦的往后退。
“这些都是我种的。”林凌的意思很明显。
女人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就朝来时的方向逃去了。
林凌没有追上去,冷然的看着女人逃跑离开,等她跑得没有踪影了才收回了视线。
爬上林凌肩膀的小绿拱了拱她的脖颈:就这么放她走?
林凌反问:“要不然打一顿?”
小绿点点头。
“没必要。”看着女人狼狈的模样,林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末世里的自己因缺少食
物而面黄肌瘦的可怜模样,如今末世结束几年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末世里那么剑拔弩张,她心底的善意便又多了一些,只要这个女人不再过来,她不会做出过激的表现。
林凌将看了眼被摘掉叶子的地方,现在草木长得很茂盛,摘几片也看不出任何异样,所以也没有再管,直接带着小绿回了围墙内。
守在围墙门后的夏末立问道:“姐姐,是谁?”
林凌说:“一个路过的女人,饿了来偷吃我们的树叶。”
“那她一定是很饿了。”夏末也有类似的经历,感慨的说了一句。
林凌嗯了一声,淡淡的看向四周长得郁郁葱葱的茂密草丛和树林,心底也很感慨,不知不觉间自己这里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绿洲了,若是再有溪水环绕就更完美了。
她仰头望着灰暗的天,想着围墙里外的沟渠,想着什么时候才能下一场雨将那里灌满?
感觉一切都还很遥远,林凌忍不住叹了口气,“先回去。”
夏末嗯了一声,跟着林凌身后蹦蹦跳跳的往院子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他又停了下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某一处山坡,“饥饿IE,有东西张开翅膀,像八哥一样的会飞,它们是不是鸟?”
林凌嗯了一声,“会飞的都可以当做是鸟。”
“怎么了?”
得到了确定答案的夏末指着山坡上的方向,兴奋的喊道:“姐姐,有鸟飞到上面去了。”
“鸟?”林
凌顺着夏末所指的方向望去,“在哪里?”
“飞到我们种着三月泡儿野地瓜的那处山坡上去了。”夏末兴奋的喊着:“姐姐,我们这里有鸟了?”
一旁的八哥听到夏末说有鸟飞去它的乐园里以后,整只鸟都炸了,“不要脸的野鸟,敢偷吃我的果子!”
八哥骂骂咧咧的就朝种着三月泡的山坡上飞过去了。
林凌看着八哥飞远的身影,转头看向夏末:“它是不是这几天又去偷吃桑椹了?”
“姐姐,八哥是经常去偷偷的摘桑椹。”夏末也不想告状的,是它自己暴露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绿也帮着拱了一把火:八哥太爱偷吃果子了,我们把它赶走!
丑哥汪了一声:赶走了它也能找着路回来。
小绿:那就打断腿!我还没吃过鸟腿肉呢!
丑哥汪了一声:鸟腿没肉,鸡腿肉多。
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春眠哆嗦了一下,默默的蹲下,用蓬松的羽毛将自己漂亮的粗壮的大鸡腿藏住,它的大鸡腿一点都不好吃。
林凌没理会小绿几个,转身朝种着三月泡儿和桑椹的山坡走去,山坡上野草丛生,还有到处发芽生根的三月泡儿。
她小心翼翼的躲开长满了刺的枝叶,绕到了种着野桑椹的位置,八哥扑棱着翅膀追着几只麻雀在桑椹的枝叶之间跳上跳下,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八哥,回来。”林凌制止住八哥继续追杀麻雀。
八哥扑棱着翅膀落在林凌
身边的树枝上,“老大,这些鸟不要脸,偷偷在这里面搭了窝就算了,还专门挑红了的桑椹啄,真是气死我了。”
林凌看着躲在前面十几米外的几株桑椹枝叶里面的小麻雀,“是哪里来的?”
八哥说:“它们是从鸡祖宗的老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