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用力,便会青红留痕。
粗糙的指腹让皮肤有了刺痛感,崔桑宁不舒服的动了动,原本放在脸边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指,缓缓下移落在自己胸口处。
以挽留的姿态紧紧握着,脑袋朝前挪,缓缓的蹭了蹭权御的手臂。
她的动作让权御胸腔剧烈跳动,被她扣在胸前的手臂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因为她的动作权御不得不俯身,注视她的眼睛里深不见底,理智和欲望此起彼伏,撕扯着不安的心。
片刻胸前的宽厚大掌反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手指撑开她紧握的指缝,十指相扣,向上按压在枕头上。
低头让彼此的距离更进一步,额头相贴,权御闭上了眼睛,呼吸微重。
明明知道她睡着了,却还是哑着声音问她:“桑桑,喜欢我吗?”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敢问。
本来不期望得到回答,可身下的人却动了动身子,呢喃一般的轻“嗯”了一声。
原本为了克制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尽是通红的血丝,十指相扣的手抑制不住的用力把她的手按进了枕头里。
朱砂手串下滑,露出狰狞的伤疤。
紧贴的额头忽然分离,下巴上扬咬上了微启的唇,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原本蜷缩的脑袋被迫抬起,水渍声连连。
另外一只手轻握着她的脖子,本能驱使着往下滑,却被半高领的毛衣阻拦住。
最终手掌隔着毛衣落在了锁骨上,那里有她的朱砂痣,亦是他的朱砂痣。
呼吸被堵住,让崔桑宁不适的轻哼出声,想睁眼,眼皮却有千金重,挣扎着,贝齿咬住了紧紧贴着她不放的嘴唇。
权御嘶了一声,口中作乱的舌头退了出来,嘴唇却依旧轻贴着。
血渍从被咬破的嘴唇渗透出来,沾染进彼此的口中。
嘴唇终于分离,权御没有抬头看她,而是直接将头压在她的锁骨处,平复剧烈的呼吸和心跳。
半晌他才抬头看向依旧熟睡的人,抬起落在她锁骨上的手,轻轻擦拭去她唇上的血渍,克制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沙哑的声音,性感低醇:“桑桑,你这样,让我明天怎么解释?”
没有掀开被子,权御就怎么躺在她身侧,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抬起手连带着被子将人揽进了怀里。
闭着眼睛道:“丫头,我三十二了,你疼疼我,别让我等太久。”
江献南原本是坐在客厅的,过了好一会都没见自家舅舅出来,频繁的抬头看楼上。
不会真不做人了吧。
纠结了好一会,心一横,抬脚上楼,却只敢坐在楼梯口等着。
张婶正带着人在她卧室里修窗户,修好后出来就看见她坐在楼梯上。
于是问她:“南南,你怎么坐这了?”
江献南摆摆手,用余光看了一眼舅舅紧闭的房门,嘴里郁闷道:“我没事,我就想换个地方坐会。”
张婶一听,虽然不理解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年轻人的想法都奇怪的很。
只是道:“你房间的窗户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