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有个习惯,心情极好或者心情极差的时候就会寻我来,叫我与他一起做些不良勾当。
比如劫银子,比如采美女。
之前有从秦国运往凌国的官银,路过花城,我和阿木都是劫过的,一来官家对花城这个小城不会有防范,二来劫官银更有成就感。
可是在每每与阿木一起劫了之后,阿木都会去一次花楼,我真是不知道为何要与阿木做这种勾当。
我不会武,每次都是阿木将押送官银的侍卫迷倒之后,再出手将银子偷回来一些。着实也不需要我费什么力气,只要我站在大树后面隐藏好,等阿木得手的时候再潇洒的走出来就好。
但是黄家显而易见的是不同的,不仅要偷偷潜入,还要劫个丫鬟出来,难度系数还是很高的。
再就是我委实不理解为何忽然要去劫黄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阿木记住了我要给他物色美貌女子的事,这样想着心情又有些压抑了。
章四行窃黄家
黄家大院位于花城中央,有几次正巧花会时期,满城呈现着人满为患的拥挤场景。我和阿木在中间穿插着只能说寸步难行,一边要忍受着身边之人高声的喊和,一边还要防止贼人偷钱偷摸。
每到这个时候,阿木就会揽着我越过众人头顶坐上黄家大院的房顶。坐在黄家大院的房顶会对花城中央的一片繁荣景象俱收眼底,不需要忍受拥挤与混乱,还可安静的享受坐压黄家的美妙感觉。
阿木偶尔会振振有词的说站的高望的远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这样我和阿木也就亲眼目睹了小姐托信给丫鬟,丫鬟在人群之中将信递给秀才的场景;也亲眼目睹了秀才托信给小厮,小厮在人群之中将信递给小姐,小姐却在小厮转身离开后漠然的将信扔掉的场景。
如此,这么个漆黑夜里,阿木还是比较保险的带我穿插小路走向黄家大院。
浅显的月光之下只有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缓缓而行,一前一后。
阿木的步伐永远是慵懒透着安稳。
“我说泱泱,你怎么走这么慢啊,你就不能走得快一点和我并排一起走么?如果忽然冲出来一条狗或者一个人你不怕会吓到我么?来来,跟哥哥一起走,哥哥我需要安慰。”
哥哥这个词语我都忘记了阿木是何时开始自称的了,总之当我开始不再叫他小哥哥的时候,蓦然回首,他已经自称了哥哥好久。我真想说哥哥你不是需要自慰就成,安慰这样的事情我偶尔还是能给予的。
“阿木,你如果走快点,我当然就能走快点了,诶,你干嘛拽我啊?”
阿木满意的拉着我,将我拽到和他并排,微微快了些步伐的向前走着。
竹扇轻快的摇着,一阵阵和煦的风吹过我的脸颊,一种温暖的感觉袭入心底,这样也很好。
“泱泱你不乖,为何每次我叫你做些什么事情你都要反驳呢?”
我脱口而出:“那阿蓝每次叫你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你为何又从来都没有反驳过呢。”
阿木拉着我的手一顿,又继续向前走去,话语带着严肃:“泱泱你要记得,你和阿蓝不同,不要同她相比。”
果然,我以为的美好坚持不到一刻钟,甚至半刻钟都没有。
如此,相对无言,继续行走在这么个漆黑夜里,周围空气一片寂静,家家户户的大门紧闭,再是暗色的油灯也无法渗出光亮。
阿木拉着我的手让我想起一句话:只要你还不吝啬的牵着我向前,我就仍然不悔的跟着你,生死相依,老无止休。
可是再寂静的夜,这样的穿插,也有不平常的气息流过。
我荡了荡手,阿木停下,偏过头疑问的看我。
我问阿木:“你没觉着有点阴森么?”
阿木诧异:“哪里阴森?”
我觉着尴尬,阿木都没发现,我怎么会发现,我抖着嗓子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啊……啊!”
一道人影在我说话间迅速飘过我们的身边,显然阿木也看到了飘走的人影。那人影快速的好似就一阵风吹过一般,但是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那绝不是风。
我搂着阿木的脖子,全身的藏进阿木的怀里,浑身颤抖,从小我最怕的就是鬼了。
阿木忽然一笑:“乖泱泱,那不是鬼,应该是谁恶作剧呢。再说你不觉着男女授受不亲么?”
我一愣,这才发觉我下意识的动作居然是……跳到了阿木身上?双腿正夹着阿木的腰部,他的双手紧搂着我,这是全然的吊在他身上一般。
我抬头看了看阿木,阿木正满目笑意的低头望着我,真是满目揶揄。
阿木等着我跳下来,见我半晌没动静,作势要放我下来,被我蹭着蹭着搂得更紧。我不理,继续吊在阿木身上,刚刚真的是吓到我了。我现在很需要安慰好不好,花城的人很多都知道牛泱泱美丽,可鲜少有人知道牛泱泱是怕鬼的,只要见到形似鬼的异类必然如现在一般花容失色。
但是,我蹭着蹭着就感觉某一个地方起了明显的变化,我偏着头看向阿木,阿木正一脸尴尬的望着别处,手上用力的托着我,颤抖是一丝丝透露出来。
我问:“阿木,你这是传说中的……硬了么?”好……火热的夏季。
……
阿木用力将我一摔,恼羞成怒快速离我而去。
我快速追上阿木,觉着口无遮拦真是一大缺点。
阿木一路无言,将近到了黄家大院,一把拉住我直接跃过围墙,刚落地上,恐及我又说些什么,快速将我扔在地上就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