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决定派一个女巡考跟着我俩一起到考场。
无地自容已经无法形容我的窘迫,还没到考试时间,走廊里依旧有考生人来人往,然而柏邵心没经我的允许,忽地横抱起我走上楼梯,俨然成了比考试更吸引眼球的事情。
我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女巡考,她的脸夸张地揪成一团,仿佛在无声地指责我们行为不检点。
我挣几下,心里不快:“柏邵心,我——”
“别说话,否则我吻你——”大庭广众又调戏又威胁,我有理由相信,柏邵心是故意不让我考好试才这么做的。
我泄气,不再多说一个字,到了考场门前,我低声求他:“你还想不想我考试了啊,你这样,别人都像看外星人似的看我,要我怎么答卷。”
“好吧。”这厮终于将我放下,其实这个时候,考场里的各种男男女女们已经纷纷抛来狐疑目光,一探究竟之心昭然若揭,我无力垂首,背好包,整理衣服。
柏邵心大方坦然,拍我的肩膀:“去吧,照常发挥,考个高分,我有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矛盾冲突的甜戏一章。。大概可能还有一章类似的。大伙儿就当甜蜜番外看吧。。,。。
赶脚甜文是不是木人看了。。俺迷茫了~~~~(>_
☆、40
考完试的第二天,柏邵心带我去医院拆石膏,被封过的地方皮肤有些红肿发热,医生说不用过于担心,再过几天就会恢复。
回到家,我一时无法适应两只腿同时平均分担体重,走路时有意无意地一瘸一拐,柏邵心从后边直接抱起我,三步两步,撂倒到宽大的皮质沙发。
“医生建议先休息几天,如果还是这样不方便的话,我下班陪你去康复中心做复健。”
我手里玩着他近在咫尺的衬衫领口,听罢,慢慢攀上他的后颈,在肩窝里点头。“知道了。”
“还疼吗?”温暖的大手覆盖在伤处捂着。
我摇头,其实疼倒是不疼,只是怕什么动作弄疼,所以才小心翼翼。
“乖乖躺着,我去放洗澡水。”柏邵心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便走进浴室。
受伤的一个多月里,我似乎变回了要别人帮忙洗澡的小孩子,红枫岭的经历记忆犹新,那好像是我们最后一次分不清彼此的时候,望着左腿,心间被满足充溢,如果永远能这样该多好,永远不去想那些除了爱情以外的东西,只珍惜这种互相疼爱的感觉有多好。
可是,妈妈那里,他父亲那里,朱碧文和柏邵言那里,还有那个牟彤……似乎总有些东西横亘在当中。
我正想着,柏邵心从浴室出来,蹲在我脚边。“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想——”我探头吻他的唇,舌尖轻轻点他的牙齿,“想吻你。”
不由分说倾身上来,双手支撑我身后的沙发背,他反守为攻,唇舌反复交结,火热的吻似乎吞噬埋没了一切。
长指灵活,打开我的衣襟,我按住,俯在他耳垂边小声说:“先洗澡。我都一个多月没认认真真洗澡了,你不嫌脏啊?”
柏邵心低笑,随即再次将我抱进浴室。
他让我听命于他,把左腿搭在浴缸边,暂时不要那里沾水。我不依,吵着争取自由主权,柏邵心冷眼一横,我反抗:“不要这个姿势,太难看了,你出去,我自己会洗澡,被你白白看光光一个多月,我吃多大亏啊我。”
柏邵心眉峰一挑,然后当着我的面脱个精光,坐进浴缸里,我努力把视线移开,却又时不时瞟回来几眼,好么,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偿还我的“亏”吗?
“喂,告诉你,你休想在这里和我做别的。”我伸手挡住靠过来的坚实胸口。
他变了副脸孔,慈眉善目,像个和蔼的老人家。“瞳瞳,听医生的话,这个姿势方便我帮你洗澡,你觉得呢?”
我努嘴唇,方便洗澡么,方便他趁虚而入吧。算了,谁让我先点的火,这就是引火自焚的下场。
‘
柏邵心也许见我迟迟不应,出其不意亲了一下我的小腿,我浑身一激灵,他顺势把左脚腕握进手里,搭在浴缸边,我下意识用双手在水里挡了下。
他则步骤熟练,认真负责洗起来,目不斜视,我忽然想起电视里一个介绍护士为新生儿洗澡的画面,那专注凝聚的眼神和他此时正是无二。
“你……会给新生儿洗澡吗。”
“新生儿?”柏邵心像是被问懵了,“那是妇产科护士才做的。”
“我知道,但是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在给小婴儿洗澡诶。”
我想我的眼里一定充满了母性的光辉,柏邵心吓得手下一颤,细致擦揉的动作停下,看着我,嘴角木讷动动,将挂在浴缸边的花洒拿下来打开,冲干净我身上的泡沫。
我大为舒心,仰躺着长叹了声,终于安全告捷,可就在我的手移开遮挡的时候,腰侧一紧,身体随之腾空,落下时被放在他不安分的腿根。“唔,不是洗完了吗?”
“洗完了啊。”理直气壮地。
“那……”
“嘘——”手臂像柔软的绳索圈住我的腰背,呼在耳边的空气和煦而温暖,“我想你了。”
我纳闷:“天天见面,有什么好想的?”
“不解风情——”
“我?”我指自己鼻子,顺道不甘愿地打了下他的肩膀,“我要那么风情干嘛?你很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吗?”
“嘘——”又示意我噤声。
四周荡漾着细微的水波,身体越来越近,直到紧密相贴,除了那处,严丝合缝,我被当下的气氛所感染,雾气中抬手拂过他的脸颊,不自觉挺了挺胸口,用自己填补他想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