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刚进门的时候,岑初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细细想来,他们也有一个月没见了。
岑初倒是不知道,原来他那么能躲,今天阴差阳错又被他朋友带到这里来了,看他还能躲到哪里去。
所以岑初一点都不着急,拨弄着琴弦,确定音色都准了之后,便向身旁的人示意可以开始了。
江篱坐在沙上,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的感觉。
偏生林嘉望又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瞧着这儿新鲜的很,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林嘉望用肩膀碰了碰他,几乎是咬着耳朵说道:“阿篱,你有没有现,这里清一色都是男人啊。”。
江篱心有余悸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现好像确实是的,一个女的都没有,甚至还有人在昏暗的角落亲起来了,不免有一阵恶寒。
他是直男,笔直笔直的直男,对于这种情况,只能祝福,锁死,尊重。
过了两分钟之后,江蓠实在是受不了了,拽了拽林嘉望的衣服,压低声音道:“你丫的找的什么地点啊,赶紧走赶紧走。”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林嘉望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一把把江篱给摁住了,“来都来了,走什么啊。”
江篱真的是服了他了,“你就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跟咱俩的气质搭吗,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这个地方好玩的。”
好不好玩江篱不知道,社|死他是真的觉得。
从坐下来到现在,他跟岑初已经对视不知道多少回了。
关键岑初还能一边唱歌,一边分心跟他对视。
既然走不了,江篱就只好乖乖留下来,听着岑初唱歌,渐渐的,他也听入迷了,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岑初身上。
一个多月没见,岑初身上已经感受不到刚见面的时候那种瘦弱了,反而身上的肌肉有种厚积薄的力量感。
从听到岑初声音的那一刻起,江篱就知道他的声音好听,没想到唱起歌来也那么好听。
眼神特别的温柔,像是能溺死人一般的温柔。
如果可以的话,江篱想要被溺死岑初的温柔当中。
而且岑初真的好……
“嘿,你在想什么,”林嘉望伸手在江篱的面前晃了晃,“怎么还盯着上面看,人都走了。”
江篱猛地意识到自己干的好事,一直痴呆呆地看着岑初,估计都被岑初误会了。
这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蹿”的一下站起来,“走了走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睡觉。”
林嘉望不明所以,好笑地道:“睡觉?我们什么时候在三点之前睡过觉,每次玩游戏不都玩到很晚吗,江小篱,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嗯?没在三点之前睡过觉,原来你不在家,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刚刚还被他夸完好听的声音,这会儿突然出现在他的耳旁,江篱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想要往身后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