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窗外蝉鸣不歇。
蒋春林背对着沈清荷穿衣服,冷漠的说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娶了你,以后你给我安分守己,要是再敢跪舔姜晓辉,别怪老子捶你!”
沈清荷抱着满是补丁的薄被吓得身子哆嗦了下,她上辈子刨祁青梅祖坟了,为了对付她,给她安排这样冷清冷血没有人情味,甚至一言不合就开捶的恶霸!
沈清荷又怕又委屈小声哭起来,别人穿书开挂,她穿书开惨。
“你还哭,我都不知道找谁哭去。”蒋春林说完就起身走到门口,拉了拉门没拉开眉头紧拧,他手臂蓄力猛一用力,哐当一声,本不结实的木门被他直接卸掉。
沈清荷瞠目结舌,这是什么门?
蒋春林出去后又将门板安回去,进了隔壁厨房,铺了张草席躺下。
身上胀木的难受,沈清荷见破木门恢复原样,顾不上蒋春林去了哪,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贺秀云就起来了,看到还锁着的门,抿唇笑了笑,小声嘀咕。
“再厉害我也是你娘,老娘还治不了你了!”
话刚落,就看到蒋春林从隔壁厨房出来,她震惊的睁大眼。
“你,你昨晚没圆房?”
不等蒋春林说话,贺秀云拍了下大腿,气得咬牙道,“我的娘哎,这可是用天价给你抵回来的婆娘,又不是摆在家里上供的,你要是不睡不是亏了么。”
她悄没偷瞄了下蒋春林腰,那药是沈清荷她娘临走时偷偷塞给她的,目的就是让俩人昨晚成事。
是药不行?还是蒋春林不行?
想起昨晚身下女人的娇媚,纤细的腰,他手陷了进去软得不可思议,蒋春林耳廓烫。
这种事让他怎么能说得出口,装作没听懂他娘的意思,径直走到井边。
将绳子绑在桶绊上,将桶扔进井里,手拽着绳子摇了摇然后提上来一桶水,倒进盆子里洗漱。
贺秀云看着浑身是劲的蒋春林,气得咬了咬牙,该有劲的地方没劲,不该有劲的地方全是蛮劲!
沈清荷起来的时候房门锁已经取掉,她低垂着脑袋去院子里洗脸。
“春林,一会带着清荷跟我去县里一趟!”
蒋建国站在台阶上,对院子里的蒋春林说道。
“马上要上工,去县里干啥?”蒋春林语气不耐烦,蹙眉看向他爹。
蒋建国飞快看了眼沈清荷,孩子他娘说蒋春林身体有毛病,让他带着去县医院瞧瞧,可这种病他哪好意思说出口。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蒋建国恼羞成怒,他小心看了眼蒋春林,真怕这小子犯诨不去,又补充道,“清荷昨天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不得带她去县里给她扯身衣裳啊。”
蒋春林下意识想拒绝,想到昨晚他把人都睡了,虽然是被迫但总归要负责,抿了抿薄唇没说话。
蒋建国松了口气,背着双手进了屋。
站在门后面一直看的贺秀云深深叹了口气,她这看着最有劲的老幺居然中看不中用,难怪没婆娘愿意跟他。
愁死人哟。
蒋家没分家,兄弟四个再加上媳妇娃,人数就有些壮观,分坐两桌吃饭。
饭是凉拌野菜以及黑面窝头,现实世界的黑面加工处理过吃着口感不错,有些女人减肥还特意买来吃。
可这个年代的黑面窝头吃着刺嗓子,沈清荷咽不下去,吃一口黑窝头,恨不得捋三把脖子。
蒋老大婆娘王丹看了眼食不下咽的沈清荷,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哟,听说在娘家吃不饱经常偷别人家的吃食,现在倒矫情上了。”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贺秀云瞪了眼王丹。
王丹怕婆婆,偷偷白了眼沈清荷的矫情劲没敢再吭声。